陆绝不知何时已经站在电胎上面,有点发呆,没想到电胎竟然会有这样的变化。
那九座山峰围绕着电胎转动,如水般的雷霆倾注过来,交织成一个九色不灭电符的图案,刚好与黑色电胎重合。
空间开始出现波动,似乎是某样东西正在启动。
一股大力传来,陆绝竟然消失在原地。
他惊异不已,没想到这九座山峰如此不简单,居然有传送的效用。
一条九色雷霆通道之中,陆绝站在黑色电胎上快速穿行,有点慌张,毕竟这是他第一次进行空间穿行,没有经验,一不小心发生点什么意外就不好了。
这条九色雷霆通道完完全全就是亿亿万雷霆搭建而成,在里面看到的就只有雷霆。
不知道过了多久,陆绝从虚空中出来,进入到一个陌生的空间之中。
这个空间无比巨大,充斥着古老的气息,似乎是开天辟地之初留下来的。
在这里,亿万雷霆在奔腾咆哮,撕裂出无数道空间裂缝,威力比之雷堡、紫雷绝狱还要厉害无数倍。
这些雷霆凝聚成各种形体,有山峰,有神兽,有巨人,有刀枪剑戟,等等等等。
那些雷霆凝聚而成的神兽,如雷龙、雷凤、雷麒麟、雷玄武等等,和雷霆巨人全都通了灵,是一个个的雷霆神灵。
它们是这个神秘雷霆空间的守护者,一见有外人进入这里,全都扑杀过来,密密麻麻,铺天盖地。
陆绝看得头皮发麻,毛孔发炸,心尖儿拔凉拔凉的,如果真被这些雷霆神灵冲杀上身,就算是超越了道君的修士都得化成飞灰,什么也不留下。甚至,他有一种感觉,即便自己进入紫雷绝狱也不定逃得过。
正当他骇得魂飞魄散的时候,他脚下的黑色电胎剧烈震动起来,内部孕育的黑色不灭电符好像扣动琴弦一般嗡鸣,散发出一股霸绝天地,令诸天万雷臣服的至尊气息,弥漫了整个神秘空间。
那些雷龙、雷凤、雷麒麟,雷霆巨人等等,全都生生地止住了身形,好像是臣下遇见高高在上的帝王一般,立即跪拜叩首起来,场面无比壮观,当真是万雷来朝的盛境。
陆绝看得傻眼,如此宏大壮观的景象还是头一遭看到。
嗡嗡嗡!
电胎震动,一圈圈无形意志扩散出去,本源、无上、至尊,使得所有雷霆神灵、雷霆山峰、雷霆刀枪剑戟潮水一般退去。
陆绝很激动,催动黑色电胎在这个空间中穿行,没有受到丝毫的阻碍。
“嗯?”不知道穿行了多久,陆绝突然发现前方有一栋建筑物,当下快速冲了过去。
来到建筑物之前,陆绝有点发呆,这竟然是一座阁楼,共三层,凭栏、横梁、门匾等全都刻满雷霆图案。
“怎么这么熟悉,到底在哪里见过呢?”陆绝收起黑色电胎,进入阁楼中,摸着凭栏,喃喃自语。
这座阁楼也不知道是什么材质建造而成,显得非常古老,就这样静静地悬浮在这个神秘空间之中,似乎经历了无尽岁月。
陆绝看了一眼阁楼横匾,只见上书“电母阁”三个大字。
这三个大字是直接由雷霆凝聚而成的,稀松平常,内敛得很,没有什么气势。
“真的很熟悉,到底在哪里见过?”陆绝皱眉,开始观看整个阁楼。
第一层地板有一个九色不灭电符的图案,与之前把陆绝传送到这个空间的那个图案一模一样。
“这该不会又是一个传送阵图吧?”陆绝疑惑,却不敢轻举妄动。
他来到第二层,发现墙壁上绘着一幅古老的画卷,却看不出是什么内容,迷迷蒙蒙的。
陆绝观察良久都没有收获,只得放弃,来到阁楼的第三层,然而这里空荡荡的什么也没有。
“不会吧?这个所谓的电母阁内部就这么简单?”陆绝在第三层转悠了很久,都没有发现什么特别的,不由得奇怪起来,按照他的想法,这座阁楼孤零零地悬浮在这里,不受那些雷霆的影响,怎么也不会简单吧,可现在他还真的没发现什么有用的东西。
在返回第一层的过程中,陆绝并不放弃对电母阁的探索,但都没能发现点什么。
最后,他把所有的注意力都放在一楼的那个九色不灭电符图案之上,虽然没能看出个所以然来,但是他十有八九敢肯定这是一个传送阵图。
这个空间巨大无比,陆绝还不知道怎么出去呢,难得碰上一个疑似传送阵的东西,想要出去唯有一搏了。
他咬了咬牙,一脚踏了上去。
呃,没有反应。
“不会啊,难道这个图案只是装饰而已?”陆绝纳闷不已,思忖半晌,站到自己的黑色电胎上,控制电胎与那个图案重合。
电胎上传出一股本源之力,渗透进图案之中。
九色光华亮起,一股大力传来,他又消失在原地。
唰!
陆绝从虚空中出来,又重新回到市中心公园那个广场上空,见到那九座山峰依然静静地悬浮在那里,没有什么变化。
“呼!原来那传送阵图还要本源之力催动啊,看来除了个别人之外,根本就没有人能够使用。”
他松了口气,最怕出不来,望着九座山峰,喃喃自语道:“如果能够把这九座山峰收取了,组成一个传送阵,即便遇上不敌的高手,也可以通过传送,进入那个神秘空间,如此一来,我岂不是又多了一个保命手段。如果能够把它们纳入自身之中,在体内组成一个传送阵图,那才叫完美!可是应该怎么收取它们呢?这么大的九座山峰连搬都搬不动,更不要说装起来了。”
陆绝扯着头发苦苦思索着,到底用什么方法才能够把九座山峰收取,最好能够把它们变小,这样就方便了。
“收!”他一咬牙,祭出了紫雷绝狱,把九座山峰全都笼罩进去,可无论他如何催动,九座山峰都纹丝不动,“不会吧,这么重,难不成生根了?”
陆绝累得喘气,仰着头又思索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