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现在,宁娆再次问起他,唐知予依旧延续当时的回应:
对,他害怕。
——但不是害怕那些恐怖的鬼。
——是担心她。
“唉~没想到十年后你还是这么怕鬼,现在有我在还好……”宁娆垂着脑袋,食指勾弄他锃亮的袖扣,声音闷闷地,
“万一你以后娶个胆子小的老婆,你们俩就得抱团哭了。”
“不会,”
唐知予闷声低笑,“我夫人是宁娆,胆子很大。”
她娇声娇气地纠正他话里的漏洞:“现在我就是占个名头嘛~咱俩又不是真正的夫妻。”
“哦?”男人挑起眉梢。
“那我们更进一步,”他俯身凑近她,薄唇擦着她柔嫩的耳侧,声音里噙着笑,
“就成为真正的夫妻了。”
“……!”
刘秘书越听越心惊,小声嘀咕着:“咳,这个车的挡板的按键在哪儿呢?”
“……”宁娆疑惑不解。
唐知予只是随手一按,就将挡板升了起来,隔断与前排的联系。
宁娆小脸儿泛红:“你升起来干嘛?这样显得咱俩像是要做坏事一样。”
“做什么坏事?”他似笑非笑地反问她。
“就是……之前在家里那样。”
“哦~”
唐知予冰凉的手指扣住她的后脑,下滑移至她柔软的颈窝,贴着宁娆的唇瓣,轻啜一口。
他的声音暧昧低哑:“是这样吗。”
宁娆被他撩拨得那颗小心脏七上八下,不服输地也亲了他一口:
“对!就是这样!”
男人眼眸微深,手臂箍住她的纤腰,将小丫头轻松地拎到自己腿上。
而后,一吻绵长。
“呼……”直到宁娆晕乎乎地推开他,红唇微张,
“学长,你的伤口还疼吗?”
唐知予抬起指腹,帮她擦掉唇角的口水:“嗯。”
“啊?那怎么办呀,我说叫私人医生来看看,你还不让……”
男人握住她温软的小手,眼眸漆黑:“你就能给我治好,朵朵。”
“我又不是医生。”她鼓着脸颊将手抽出来。
唐知予笑,再次深深吻上她柔润的唇:
“你可以是。”
天色渐暗,街上耀眼的灯火给沉沉的夜幕烫了个窟窿。
在高端会所靠着落地窗的位置吃过晚餐,宁娆心情极好地哼起歌儿。
仔细听,还是《最炫民族风》的调调。
唐知予含笑听老婆哼歌,把切好的牛排放在她面前。
他们在崇宁区吃的饭。
没过多久就到了新开的鬼屋。
这是一间“黄泉客栈”,装潢也颇有古色古香的味道。
宁娆戴着奶白色的口罩和棒球帽,唐知予也戴了同系列的,不过是纯黑的。
“学长,你不是明星,干嘛也把自己遮起来?”
他俯身前倾,一双狭长的眼眸漆黑深邃,嗓音低缓:
“想和夫人凑个情侣同款,可以吗。”
“当然可以,但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