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推甘甜甜下去的那个洞,可是在山脚附近,”眼里闪着狡诈的光,她沉声道,“那里可住着一个人的,你莫非忘了。”
看热闹的气氛瞬间一僵。
毛翠梅也终于想起来,山坡上确实住着一个名义上属于杨槐村的村民,实际上却几乎不跟村里人来往的人。
想起那些关于邢芝兰的事情,撒泼的人微微打了个颤。
要的就是这样的效果,纪玉兰冷笑:“你以为做得神不知鬼不觉,其实都被邢大姐看在眼里,要是你还不承认,那我们就去找邢大姐对峙好了。”
“找……找她……对峙?”毛翠梅全然没了方才的嚣张,说话都不顺畅起来。
她越是害怕,纪玉兰越是畅快,这个大旗扯得好哇。
于是越发态度坚定,干脆上去扯了毛翠梅的胳膊:“对,我们现在就去,看看你敢不敢在邢大姐面前胡说八道。”
毛翠梅连忙挣扎:“放开我,我不去。”
我的娘咧,邢芝兰那屋子是随随便便能去的吗?说不定就会有去无回啊。
纪玉兰不肯放过她,使劲拽人:“刚你不是说我冤枉你吗?今天我还非跟你说掰扯清楚不可,走!”
毛翠梅气沉丹田,死死坐在地上不肯起来。
可饶是如此,还是被拖走了几步。
甘狗娃也被吓得够呛,邢芝兰的名字在杨槐村可是能止小儿夜啼的,他一看自个老妈真要被拽走了,忽然大哭起来:“二婶你放过我妈吧,我错了,我不该把甘甜甜推到洞里。”
到底是孩子扛不住压力,一着急就把真话给说出来了。
纪玉兰其实也不敢真的去招惹那位,只是面上却一派淡定,松了手冷冷道:“终于肯承认了。”
毛翠梅瑟缩了一下,可儿子都招了还能怎么办呢?只好垂头丧气地道:“是,是我们干的,但我们也可没想把她怎么样,就是……就是……”
“就是什么?”当然不会这么放过她,纪玉兰追问。
“要不是甘老二把钱都偷走了,你又一点赔偿都不给,我们也不会出此下策。”
“呵,照你这么说还是我的错了?”
她看向旁边:“庆嫂子,你说这事儿怎么办?你看看,我家姑娘的脚还肿着,他们心肠可狠毒着呢,让小姑娘跛着脚天天偷东西孝顺他们,也不怕吃这种伤天害理得来的东西会吃死。”
庆乐脸色阴沉,山脚附近那个洞大伙都是知道的,那是老一辈留下来的玩意,平日里也没人去管,可这么小的姑娘被推下去,一个不小心是会要命的呀。
难怪纪玉兰要打人,换做是自己,孩子遭了这种罪也是要发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