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文娟果然直接冲着柜子去了。
一脸激动地拉开柜门,笑容便凝固在脸上,脱口问道:“东西呢?”
纪玉兰故作不解:“什么东西?”
“你不是在做生意,进了一堆货在家里卖吗?”一着急,毛文娟就暴露了来意。
冷笑爬上嘴角,她靠在门框上淡淡道:“就算是,跟你有什么关系?”
纪大山忍了又忍,终于爆发:“怎么跟我们没关系,你可别忘了自己姓纪,是我们一把屎一把尿把你养大的。”
眼帘都懒得多抬一下,她淡淡道:“是啊,所以七十块钱把我卖了,我也没拒绝的权利。”
毛文娟一看气氛不对连忙打圆场:“唉,知道你委屈,可当时家里不也没办法么……”
讥笑着打断她:“没办法?不就是纪东城要钱花吗?他买的那些东西是能吃还是能穿,能救命还是能升值?”
她冷冷瞥着所谓母亲,“别人家十几岁的男孩不说赚钱,帮着家里干活下地是必须的,他倒好,十七岁有手有脚的,天天好吃懒做,扒在爹妈和姐姐身上吸血,连弟弟也不放过,还真是一点办法都没有哦。”
一番话语气极尽嘲讽,纪大山的怒火肉眼可见地燃烧起来,跳起来一巴掌就呼了过来:“你这是什么语气!”
纪玉兰一矮身躲过去,电击器滑入掌心。
她对原身的父母没有一点好感,更不会继续给那个“好弟弟”吸血,已经下定决心,只要纪大山敢再动一下,就让他们尝尝被电的滋味。
毛文娟连忙拦在两人中间,挤出几滴眼泪卖可怜:“玉兰啊,你也知道这家里没有儿子就是绝后啊,当初妈连着生了你们姐妹二人,遭了多少白眼才有了东城,他可是纪家的长子,以后我们走了要靠他摔盆,纪家也靠他传宗接代……”
大约是看到说完这些话以后纪玉兰的脸色更差了,她连忙强行话锋一转:“妈知道这些你不理解,可咱们毕竟是一家人啊,你现在日子好过了,总不能眼睁睁看着家人吃苦啊。”
纪大山在后头粗声粗气:“跟她说这么多干什么?老子告诉你,一箱鸡蛋,一头猪,还有过年的年货,再给你妈和我一人包个两百块红包,你姐还有两个弟弟一人一百块,都给我们一起带走。”
一口气说了一大串,毛文娟虽然拍了他几下,却一点也没反对的意思,可见来之前都已经商量好了。
纪玉兰气笑了,狮子张大口啊这是,就不说一箱鸡蛋一头猪的价值了,按他们意思,这红包就得七百块,当她捡钱呢。
双手一摊:“东西没有,红包也别想,灶上还有两个灶上煮的白水蛋,看在你们大老远来的份上就送你们吃了,拿了就快走吧,我这屋子又破又小,可没地方招待你们。”
话音刚落,几个孩子说说笑笑的走进来。
这段时间他们吃好喝好,盖着新被子睡觉都比以前香,加上再没挨过骂受过打,肉眼可见的变得白嫩有肉了。
纪大山和毛文娟一年多前把女儿送过来的时候,可是见过甘甜甜甘帅帅又瘦又小可怜巴巴模样的,一看这幅变化哪里还想不明白。
指着几个孩子,纪大山黑了脸:“这可不是你的种,能把他们养得白白胖胖,倒不肯给自己家里几口吃的,真他娘的是个白眼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