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可惜面相太刻薄,这种动作做出来毫无扶风弱柳的美感,反倒让人觉得想吐。
刀疤男在警察同志面前一点也不嚣张了,一副“弱小可怜又无助”的样子:“警察同志,我妈真的很难受,以前她没有头疼这种毛病的,肯定是被她一棍子敲的。”
两个小弟开口:“对,那么长的棍子呢,打我们一下都痛得要死,钱阿姨怎么受得了啊。”
“就是,连老人都打,警察同志,这人真的很没有公德心啊!”
纪玉兰简直要笑出声了,你们几个地痞流氓,还真好意思说啊。
一位警察同志看过来,微微皱眉问:“这位女同志,她既然说自己不舒服,我们是肯定要送去医院,万一闹出人命来可就闹大了。”
“可以呀,我怎么会阻止一位生病的老人家去看医生呢。”纪玉兰目光纯良,“不过我还是那句话,如果能证明我没碰过她,是不是所有的费用不归我负责?”
钱大妈忽然用力喘气:“儿啊,我呼吸不过来了,我是不是要死了……”
……真是上赶着作死。
纪玉兰撇撇嘴,看向警察同志,自己要的也就是一句话而已。
眼看着人要“不行”了,警察们也不敢再耽搁,立刻道:“如果你确实没有对她动手,事情自然与你无关,检查费用由他们自己承担。”
满意地笑了笑,她“好心”地道:“老人家有不舒服就好好查一下,最好做个全身检查呢。”
没见过这么积极要掏腰包的人,钱大妈和刀疤男都有些怔住。
警方已经不由分说将人塞进车厢里,乌拉乌拉开着车往医院去了。
至于刀疤男,因为还有案子在身所以只能留下。
然而他表现得十分激动,一副二十四孝好儿子的样子,坚决咬定是纪玉兰打了人,导致自己妈妈突发疾病的。
而另一边,纪玉兰态度闲适,一五一十将这两天的事情说了一遍。
“你是说,昨天就有人在你新装修的屋子里捣乱,所以你怀疑对方跟你有仇,还会再来搞破坏,便故意躲在隔壁屋子里,等人来了好抓个现行?”警察同志有点怀疑自己的耳朵,看她这细胳膊细腿的,不像是那么彪悍之人。
“没错。”然而她肯定的点头,“我学过一点防狼术,所以觉得自己能搞定,抓住人再报警,也可以减轻警察同志们的负担嘛。”
直接把嫌犯送上门,那还真是减轻了不少负担。
警察同志对她的好感度倏然上升。
然而如果照这么说的话,那她更难洗清“对大妈动手导致其受伤发病”的嫌疑了。
虽然心生同情,但他们的工作必须保持不偏不倚的态度,警察同志也不好偏袒,只是叹了口气。
纪玉兰却胸有成竹,只等着那边检查结果出来。
没让她等多久,送钱大妈去医院的人带回来了消息。
对方果然有高血压心脏病等一系列老年人常见病,另外还有一些零零碎碎的小毛病。
钱大妈在检查过程中一口咬定,这些毛病都是因为纪玉兰的“殴打”造成的。
连腿上不知道什么时候青了一块,那也是被人打了的证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