庆乐一脸无语,再想说什么时,庆丰已经迈开步子走了。
村民们对他又敬又爱,一看到他便欢呼着将人拉了过去,非要让庆丰说上几句。
庆乐远远看着无奈的发表讲话的弟弟,心中又是骄傲又是心疼。
却也没有办法。
谁让她犟不过这个弟弟呢,只能帮着了。
……
纪玉兰睡了没多久,便被湿哒哒的感觉难受醒了。
退烧的时候出了一身汗,如今贴身的衣服都湿透了,实在是让人不舒服,她不情愿地睁开眼睛。
刚动了动,便听到旁边的人问:“怎么又醒了?想要什么?”
扭头一看,顾景云坐在桌子边正看过来。
吓了一跳,问题脱口而出:“你怎么还在这儿?”
说完又觉得这样显得不知好歹,忙又解释:“我以为你赶回学校去了。”
“今天的课在下午,不用着急。”他并没有被冒犯的神色,反而走了过来,“还有哪儿不舒服吗?要不要喝水?”
纪玉兰轻咳一声,实在不好意思对他说自己是想洗澡。
目光四下游移,额头上却忽然一温。
原来是顾景云在试探额温。
“没烧了,先喝点水吧。”
他神色自然的倒了杯水过来。
反倒是纪玉兰暗中骂自己:不就是照顾病人吗?你也一把年纪了(两辈子加起来也是奔五的人),搞得像个纯情小女生一样干嘛?心脏你能不能争点气?碰一下额头怎么着你了瞎跳什么呢!还有大脑,麻烦你不要再疯狂脑补了!
将自己的各部分器官都严厉批评了一番,她终于缓过劲来。
谁知顾景云好像掐好了时间似的开口:“身上都是汗吧?不过现在洗澡怕又着凉了,擦一擦换套衣服就行了。”
擦?擦什么擦?谁来擦?
纪玉兰死鱼眼,无法控制大脑自行产生了许多联想画面。
唯一庆幸的是脑中小剧场不会被人看到,不然她直接挖个洞把自己埋了就行。
顾景云很快端了一盆微烫的水过来,又体贴的帮忙将窗户和门都关好,留下一句“有事儿叫我”便站到外头去了。
好容易才冷静下来,纪玉兰飞快擦了一遍身子又换了一套衣服,重新躲回被子里以后,才长吁一口气。
“好了吗?”
外头不急不缓的问话声响起。
“好……好了……”
她很想给自己一巴掌:结巴什么啊你!
虽然顾景云并没有觉出什么问题,但她实际上已经快用脚趾抠出一个星球了。
无比希望顾景云快点离开,然而事实上人家还给她熬了粥,又看着她吃完,最后还去找了庆乐过来,这才不辞辛劳的往学校赶过去。
为了不让顾景云看出自己“邪恶”的思想,纪玉兰的神经一直绷得紧紧的,直到此刻才彻底放松下来,没忍住跟庆乐抱怨了一句:“我的妈耶,顾老师终于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