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诸如此类的想法喷涌而出,她尴尬得连脚趾头都蜷缩起来了。
现在给她一片空地,她能抠出一座四合院来。
纪玉兰紧张得一动不敢动,感觉过去了漫长的一个世纪,脑子里的弹幕已经变成了:
他为什么还不动?
难道他有什么闻汗臭的特殊癖好?
还是突如其来的异味将人熏晕了?
终于顾景云抬起头拉开了两颗脑袋的距离。
刚刚松了口气,便听到头顶传来一声轻笑。
弹幕再次疯狂:
他笑什么?
一定是在笑我吧?
是笑我还是笑我还是笑我呢?
啊啊啊,我为什么不能直接晕过去?
心中的土拨鼠尖叫已经到了顶峰,然而自己显然不会想晕就晕的技能,只好紧紧闭着眼睛垂头靠在顾景云怀里一动不动。
只要我不动,别人就不会知道刚刚发生了什么。
看来今天注定是扮演鸵鸟的一天了。
这倒霉催的一日,她只希望上天满足自己一个愿望:
顾景云现在什么都不要说!
或许内心的咆哮真的有用,他还真只是轻轻笑了一下,然后调整了一下坐姿。
顾景云靠在椅背上,长腿微微伸直。
这样腿部就出现了一个坡度,纪玉兰有些坐不住,重力让她往下滑。
但他右手在她背后揽着,左手则从她身前横过,轻轻将绕过腰部。
纪玉兰感觉自己被往上搂了搂。
突然反应过来这是个什么姿势了。
这不是抱!小!宝!宝!吗?
一想到自己像个婴儿一样被搂在顾景云怀里。
轰隆——
好的,大脑已经彻底死机,除了疯狂的尖叫外再没有其他功能了。
……
一直到到达医院,纪玉兰都维持着满脑子“啊啊啊”的情况。
直到自己被像一条咸鱼一样翻个身,趴在了病床上,神智才终于回归。
被推去做检查前,她艰难地扭头:“顾老师,麻烦你跟我公司联系一下,我之前有让他们报警,话还没说完电话就掉了……”
“你放心,我会处理好的。”不知道是不是错觉,总觉得顾景云此刻的声音格外温柔,“安心检查,你的健康最重要。”
“好……好的……”
大脑又当机了,他干嘛这么温柔说话?
还说“我的健康最重要”,这话是朋友之间正常对话吗?
还是说他有那个意思?
刚刚他抱了我一路,哦想起来了,当初洗澡那件事情他,他,他多少也该看到一点吧?
所以又是看到了又是抱了,自己是不是可以要求他负责?
不对,纪玉兰你在想什么呢!现在已经不是下水救个人都必须要结婚负责的年代了,你可是未来回来的新兴女性,怎么能有这样的封建思想?
不行不行,你冷静点……你又没谈过恋爱,万一只是自作多情呢?
对,要冷静,要理智,不能胡思乱想,免得以后连朋友都没得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