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哥哥是状元郎,门第也不算低,怎么不合适了,儿子就是喜欢她,希望爹能成全。”程安佑看一眼秦氏,冷哼一声,“反正我不喜欢秦家女,爹要是给我娶秦家女,我宁愿剃发出家。”
说了这话,程安佑辞了英国公出来,在这里节骨眼上,他也不希望和自家爹爹闹翻。
不过这话就是打秦氏的脸,秦氏如何忍着,程安佑走后,她又哭诉一番。
英国公觉得心烦,皱眉走了。
秦氏不甘心,身边的嬷嬷给她想了一个办法,不能阻止世子爷,总能阻止一个村姑吧。
要是那村姑不同意,世子爷也没办法吧。
秦氏眼睛一亮,这个主意好。
她打定主意让自己娘家侄女做儿媳,这样可以控制程安佑,若是做些手脚,也是神不知鬼不觉,等程安佑没了,这世子的位置就是她儿子的。
想到这里,秦氏心中更加激动。
箐箐回了家,想起程安佑说的话,羞得满脸通红,这一幕被悠然看见了,喊住箐箐:“你这是怎么了?”
她正要去找白梅,正巧看见箐箐回来。
“没,没什么?”箐箐摇头,不敢说实话。
悠然才不信,试探着问:“可是遇见了什么人,说了什么话。”
箐箐否认:“没有,三嫂,真没有。”
想到书中的剧情,悠然笑着道:“是不是遇见了程安佑,他说了什么话?”
箐箐知道瞒不住,于是将遇见程安佑的事说了。
悠然问她怎么想的,若是想进程家,也不是不能,关键是看她的意思,对程安佑怎么看。
箐箐脸颊绯红,不知如何是好:“嫂子,你就别打趣我的,我真不知该怎么办。”
若说对程安佑没有情谊,那是不可能的,尤其是这几年,这人变得上进,靠着自己的本事当上了将军,年轻有为,是个姑娘都会动心。
程家是太后的娘家,门第太高,他们真能成吗,若是在侯府,她或许还有机会。
可如今呢,她只是一个农女,哥哥是状元郎,寒门学子,在世家眼里,什么都不算吧。
“咱们静观其变?”悠然笑吟吟地看着箐箐。
“不理你了。”箐箐羞答答跑开了。
悠然摇头,找白梅给皇后配些药。
白梅有些为难:“公主,给皇后看病的人都太医院的太医,医术都比我好,他们都看不好,我能看好吗?”
“自然能。”悠然伸出手腕,“你也知我的血有奇效,加上我的血,母后的眼睛必定能痊愈。”
白梅迟疑:“若娘娘知道怕是不会吃。”
“所以,不能让母后知道。”悠然停顿一下,“你只管将药准备好,给我便是,母后那边我自有打算。”
白梅点头:“是。”
悠然拿出一把匕首,让她放血,白梅能照做。
放了血,白梅替悠然包扎,眼眶微红:“公主,是不是很疼。”
悠然摇头:“不疼,都习惯了。”
白梅红了眼:“都是奴婢不好,若当年没有跟着,公主也不会受那么多罪。”
给悠然包扎完,白梅跪地地上:“奴婢的大仇已报,奴婢早就说过,命是公主的,随公主处置。”
悠然将她扶起来:“不是你也会是别人,这些年,你兢兢业业照顾我。没有功劳也有苦劳,以前没惩罚你,日后也不会,我知你品行不坏,起来吧,日后你莫要说这样的话了。”
白梅起身抹了把泪,对悠然道了谢:“日后,奴婢的命就是公主的。”
“配药吧。”说着悠然走了出去。
她的伤口愈合需要时间,不敢回屋,怕被颜三郎发现,便在院子里逛逛。
这一逛,才发现许多花草都是她喜欢的,尤其是兰花,有许多株,不管是名贵的还是不名贵的,抬眼看去就能望见一株。
悠然知道,这是颜三郎替她准备的。
颜三郎见悠然一直不回来,便让栓子来找。
栓子找到悠然,就说公子寻她,或许有要紧的事情。
悠然瞧瞧看了看手腕,伤口差不多已经愈合了,回屋找颜三郎,进了屋见颜三郎在床上发呆,就问颜三郎怎么了。
“无事,见你许久不回来了,有些想你了。”颜三郎真怕皇家把他休了,这两日总有种不真实的感觉。
悠然不知道他的想法,想起箐箐去侯府遇见程安佑的事,便把这事儿说给颜三郎听。
颜三郎听了,沉思半晌:“他那继母不是个好相处的,我怕箐箐嫁进门吃亏。”
他曾是程安佑的幕僚,在英国府待过,程安佑的继母秦氏,一心想把侄女嫁进程家,不允许别人进门。
况且这人还是程安佑心心念念想娶的人,这更不可能。
悠然却道:“箐箐十七了,该嫁给人,嫁给别人,不如嫁给程安佑,婆媳关系固然重要,但丈夫也重要,与其让箐箐嫁给陌生人,不如嫁给知根知底的,你忘了我的身份,有我给箐箐撑腰,谁敢欺负她,若是程家不好,分家过自己的日子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