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让戚红玉去也不是没有道理,建学院时,以程二公子为首的纨绔要去上工,他们身份尊贵,也没吃过苦,一般人怕是镇不住他们。
戚红玉就不一样了,未来的瑞王妃,身份最贵,还有工夫,若是有人不服,动手打一顿就是,对方就算还手,也不是戚红玉的对手。
这帮纨绔子弟,真该收拾一番。既然他们家人不能管教,悠然会毫不客气教训他们。
戚红玉本就是坐不住的,听见悠然这样说,自然高兴,举双手赞同:“我去,我去,骑射不成问题,功夫就更不用说了,这汴京城的女子,没几个会是我的对手。”
丫丫早就想学功夫了,见戚红玉来了,又被悠然请去书院,拉着戚红玉,让戚红玉教她功夫。
戚红玉本来就想教她,于是约定每日都来公主府,正好教丫丫功夫,也好打发时间。
悠然见她们忙,去了自己院中,继续画书院的图纸,画了半个时辰,觉得累了,想走动走动,喝口茶。
恰在此时,外面丫鬟来报,说齐王殿下到了。
悠然想起了赵欣然,小哥儿去了趟边关,好像是追赵欣然去了,他今日来,定是有赵欣然的消息了。
果不其然,赵瑾泓见到悠然便道:“赵欣然死了,从山崖上掉下去,我的人去了悬底找到了她,是她没错,身上的佩饰也是她的。”
悠然微微皱眉:“确定是她吗,前些日子白梅看见一人,神态很像赵欣然。”
赵欣然会不会金蝉脱壳,弄了个替身去边关,让小哥去追,其实本人改头换面,还留在汴京。
赵瑾泓摇头:“不太可能,尸体我也见了,的确是她。”
悠然还是不放心,但小哥说赵欣然已经死了,应该是真的。或许白梅看见的只是一个巧合。
不过她不会放松警惕,先拘着丫丫,若赵欣然一直没有出现,就证明人真的死了。
赵瑾泓要接待北齐使臣,着实忙,向悠然要了几坛酒便离开了。
他离开不久瑞王来了,是来找戚红玉的,等值戚红玉来了公主府,怕她不回去了,便急急地找来了。
悠然见瑞王如此着急,打趣道:“既然舍不得,就赶紧把人娶回去,到那时候才算名正言顺呢。”
瑞王扶额:“我也想,已经让钦天监算日子了,有了合适的日子就让人准备,红玉对汴京不熟悉,你多关照一下。”
“她是我未来的二嫂,二哥不说,我也会照顾她,这个就不用你操心了。”悠然记得二哥喜欢喝茶,便让人去库房包一些,等走的时候带上。
瑞王来时遇见了赵瑾泓,又道:“再给我撞几坛子酒。”
老丈人喜欢喝,他要投其所好。
悠然笑了笑:“是给戚大侠的吧?”话落,让白梅去厨房,看看还有没有烈酒,也给瑞王装几坛子,江湖人恣意洒脱,应该更喜欢烈酒。
她猜对了,戚老头喝了一口,就爱上这烈酒,得知是悠然酿的,对几个孩子更上心,去江湖行走也带上一葫芦烈酒,到处跟人显摆,这是南魏嫡公主所酿,若不是他女儿是王妃,他也喝不上公主酿的酒。
后来这种酒千金难求,许多人托关系要这种酒,当然,大多数都是江湖人。
汴京城的权贵最喜欢人参酒,能养生,一旦当了官便惜命得很,都想多活几年。
悠然送走瑞王和戚红玉,郑家人上门了,想托悠然说说情,他们想见郑子晏一面。
“郑家哪来这么大的脸?”悠然得知消息坐在凉亭中,将手中的书扔在桌上,“去告诉他们,公主府不欢迎他们,让他们滚远些,有多远滚多远。”
话音未落,颜三郎闲庭信步走来,走至悠然对面坐下,顺势给他倒了杯茶:“这是怎么了,谁惹你生气了,喝口茶降降火?”
“还能是谁,郑家呗,想要见宴哥儿,脸可真大。”悠然端起茶杯抿了一口。
“不见他们便是,宴哥儿也大了,他们想拿捏也拿捏不住。”颜三郎也端起茶杯喝了口。
“也是。”悠然望着颜三郎:“你怎么回来了?”不是很忙吗?
“今儿不是很忙,我去趟爹娘那边,将罗老夫人认箐箐的事说了,爹娘没意见,找个好日子,可以将这事儿办了。”颜三郎道。
悠然点头:“最近可有好日子,再过半个月北齐使臣要来,你怕是没时间了。”
“三日后是个好日子,爹娘想定在那日。”颜三郎道。
“那就三日后,也省的罗老夫人想着了。”悠然想了想,又问,“罗老夫人的娘家可会来人。”
罗老夫人娘家也是大户,只是不是汴京,三日时间,怕是来不了。
果然,颜三郎说罗老夫人与娘家关系不睦,不想让娘家知道。
嘉宁侯府败落后,罗老夫人娘家也来人了,说家里没有罗老夫人的位置,她随意去哪里都可,就是不要回娘家。
以前颜三郎不知,也是今日才知道的,若不是问罗老夫人娘家可会来人,罗老夫人也不会据实已告。
罗老夫人娘家那边不知罗老夫人与悠然关系好,若是知道,定会会紧紧贴上来,罗老夫人是个明白人,不想给悠然惹事,便瞒着什么也没说。
悠然点头,觉得罗老夫人是个明白人。
认亲宴是在颜家办的,很是热闹,来了不少人,大部分都是看悠然和颜三郎的面子,席面整整三十桌,比预期多了十来桌。
送走所有客人,悠然拍了拍脸,觉得脸都僵硬了,那些人上来就和悠然说话,果真是冲着悠然来的。
颜三郎见悠然揉脸,上来帮忙顺便站占便宜:“累吗?”
“你觉得呢?”悠然瞪他一眼反问。
她笑了一天能不累吗,悠然最讨厌这种应酬。
颜父颜母也笑抽了,知道悠然不愿意应酬这些事,定也累坏了,忙催促她去歇着。
颜三郎一把将人抱起来:“我抱你回府,这样就不累了。”说完辞了父母,抱着悠然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