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妃性子软绵,管不了儿子,闽王身边有她的人,闽王做了什么,太妃一清二楚,每每传来闽王做的事,太妃都心惊肉跳的。
可惜,她管不了闽王。
一炷香时间,出去打听消息的人回来了,看了看太后,又看了看太后,犹豫片刻将事情说了。
她说闽王谋反,被皇上打入天牢了。
太后皱眉,看着太妃问:“闽王谋反,这事儿你可知?”
太妃不管事,竟第一时间知道闽王被打入天牢,还来雍和宫求情,想来是有所耳闻的。
她身为太后都不知,而太妃却知道,若太妃不知道,太后第一个不信。
太妃身子颤抖一下,抬眸看向太后,又快速垂眸,摇头否认。
太后知她说谎了,平静道:“咱们身为后宫的女人,是不能干政的,你且回去吧,闽王结局如何都是他自己的造化。”
儿子仁善,不会冤枉闽王。一切按规矩办就是。
这时太上皇进来,听见太后的话,问老三怎么了。
太后不愿意搭理太上皇,让他自己去打听,带着宫人们去御花园散心了。
太上皇看向太妃,希望太妃告诉她。可惜太妃了解太上皇的脾性,更是不敢言语,辞了太上皇出来。
见人都走了,只剩下他自己,太上皇又气又恼,一个个的忽视他,这是不把他当人看了?
太上皇得不到想要的答案,直接去了御书房找宣宁帝。问闽王犯了何事,竟被打入了天牢。
宣宁帝将闽王叛国的证据给太上皇:“您自己看吧,要杀要剐,儿子听您的。”
他是想杀了闽王的,一次两次想杀他在意的人。先是他弟弟,再是他的妻儿,是人都有三分性,何况是帝王呢。
宣宁帝仁善不假,可绝不软弱可欺。
太上皇看了那些证据,怒骂一声:“混账东西,竟然敢叛国,他对得起朕的栽培,对得起列祖列宗吗?”骂着骂着,又觉得不解气,非要提剑把人砍了,也幸亏被宣宁帝的人拦住了。
宣宁帝又道:“瑞王出京,途中遭遇刺杀,也是闽王所为,还有皇上差点小产,也是他的手笔。”
太上皇听了更怒了,指着门外骂闽王,等骂累了,回头看向宣宁帝,沉默半晌问:“你的打算呢,是赐酒,还是砍头?”
宣宁帝直直看着太上皇:“您是这样想的?”
“他都叛国了,还有做的那些事,你不准备杀他吗?”太上皇不解,同时又有些庆幸,长子心软,他另外一个儿子不用死了,但到底不确定宣宁帝的打算。
“他若真死了,朕会留下一个骂名吧,连唯一的同父异母的兄弟都容不下。”宣宁帝开始就没打算杀闽王。
一个没有威胁的人,活着,或者死了,又有什么区别。想了半晌道:“终身圈禁吧。若他的妻儿真不知情,朕也不打算追究。”
太上皇叹息一声:“你终究太心软了。”
若是换成他,他决容不下老三这样的人。
送走太上皇,赵瑾泓进了御书房,知道宣宁帝的决定,问:“皇兄,真不打算追究了?”
仅仅是圈禁,也太便宜老三了。
宣宁帝道:“有时候活着会更加艰难。”
对于一个失去权势的亲王来说,没有权利,没有自由,活着比死去更难熬吧。
宣宁帝想得一点儿不错,闽王承受不了打击,终日酗酒,身子垮了,不到四十岁就去了。
宣宁帝为了博取好名声,允许闽王葬在皇陵旁边,同时也赦免了他的妻儿。
当然,这都是后话。
悠然得到消息时,闽王已经被圈禁了。这是颜三郎告知她的。悠然不喜朝堂的事,一心扑在书院和美食街上。
猛然听见闽王被圈禁的消息,她还挺惊讶,问颜三郎:“他又做了何事?”
颜三郎将闽王做的事都说了:“证据确凿,闽王也认罪了。”
听到这些,悠然也惊讶,他竟做了这么多?想要二哥的命,想要皇嫂小产,想要小哥的命?
这个看似云淡风轻的闽王,当真是心狠手辣呢。
若是没有查出来,悠然都不敢想后果。不过这一些都结束了。
悠然还在震惊中,齐王府却发生了一件大事。
赵瑾泓拿着证据进宫,以雷霆之势办了闽王。虽然将闽王送进了天牢,但他们毕竟是兄弟,赵瑾泓心中不好受。
他出宫后并未回王府,而是去驿馆,找摄政王喝酒,两人喝了一个时辰,赵瑾泓才回到王府。
此刻他已经是心力交瘁,正想入睡,忽然闻到一股香味。
这味道他从来没有闻过,多年的战场经验告诉赵瑾泓,有人要杀他。还猜测,这人是闽王的人。
于是赵瑾泓将计就计,假装昏倒,紧接着听见一个轻微的脚步声,由远及近传来,听声音又不似会武功的。
赵瑾泓只能按兵不动,静静听着旁边的动静。
罗夏夏悄然进屋,走进床边,望着床上的人,眸中尽是痴迷,愣了半晌开始脱自己的衣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