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些日子不见,程安佑似乎又沉稳了许多。两人朝悠然走过来,箐箐问悠然怎么出来逛街了。
悠然道:“出来办点儿事,事情办完了,顺便逛一逛。”又看向程安佑,“你回来了,我的孩子们呢?”
程安佑摸了摸鼻子,道:“送回公主府了。”
这几个孩子在军营闯祸了,把一个副将的胡子烧了,不好意思在军营带着,回家避避难,顺便带些东西回去,给大胡子赔礼。
不过这事儿程安佑不会告诉悠然,几个小祖宗说不说,就是他们自己的事儿了。
悠然知道几个孩子回家了,也不多留,辞了几人带着白梅,坐上马车回去了。
她怕府上没人,几个孩子疯起来能把家拆了。
悠然走后,赵瑾泓也没多待,带着买的礼物离开了。
街上只剩下箐箐和程安佑了。
程安佑难得回来一趟,非要带着箐箐多逛逛。箐箐推辞不了,羞涩着答应了。
他们离开后,转角处出来一个人,这人不是罗夏夏又是谁。
她早知道悠然派人盯着她,好不容易摆脱了那些人,与炎影搭上,却又遇见颜箐箐。
要说罗夏夏最恨的是谁,除了悠然便是颜箐箐了。
悠然的出现,改变了侯府的命运,也改变了她的命运,让她成为了地上的泥。
而颜箐箐呢,一个农女,占了她侯府嫡女的身份,享尽了荣华富贵,最后却能嫁给英国公世子,罗夏夏没法不恨。
炎影站在罗夏夏身后,见她脸色狰狞,冷笑:“想要报仇,以你现在的能力怕是做不到,那人可是公主,身边多少人护着,别说其他,就是靠近也难。”
听见这话,罗夏夏似乎下定某种决心,回头看下炎影:“你到底是谁,想让我做什么?”
炎影并会回答,反而问道:“你说要报复一个人,是将他杀了,还是让他生不如死得好。”
死了倒是一了百了,什么也不知道了,就像白氏,苦得还是活着的人,像嘉宁侯府,被流放千里。
他作为曾经的侯爷,过惯了富足的生活,出门有马车随从,徒步流放千里,路上的艰辛可想而知,能不能活着到流放地,还不得而知。
炎影的问题,罗夏夏心中自有答案,问:“如何让她们生不如死?”
“她们?你的野心不小,你除了恨悠然公主,还恨哪个?”炎影问完突然明白了,笑得讽刺,“是那个凌羽郡主。”
罗夏夏摇头:“我要颜箐箐身败名裂。”
颜箐箐活着,她就是一个笑。
凭什么一个鸠占鹊巢的人能活的肆意明媚,她就像阴沟里的老鼠。
炎影不理会罗夏夏的个人恩怨:“你自己的仇自己去报,我帮不了你。”
只一个照面,她就被悠然公主认出来了,悠然公主比她想象的聪明,这种人不好对付,何况她只剩一个人了,若要完成公主的遗愿,她必须活下去。
罗夏夏惊讶:“我帮你,你帮我,这样才公平。”
炎影嗤笑:“你的命都攥在我手中,还敢跟我谈公平,记住你的身份,没有完成任务前别作死,否则我也救不了你。”说完,炎影运用轻功离开了。
悠然不知炎影和罗夏夏的任务,她回到家中,果然看见了几个孩子,有些令人意外的是,戚老头也跟着来了。
他看见悠然亲热上前,面带讨好道:“大侄女,你回来了?”
悠然脸上堆笑颔首:“您怎么来了,几个孩子在军营没闯祸吧?”
她自然知道戚老头来的目的,不就是馋酒了,想要几坛回去。
听见这话,戚老头面容一顿,讪讪笑了几声:“哪能啊,孩子们可乖了,练武也勤奋,我这当师公的省心不少。”
悠然看着他,总觉得他有些心虚。
戚老头目光躲闪,将脸扭到一旁,避开悠然的目光,清了清嗓子道:“老朽也想红玉了,去看看她,孩子们在公主府,我也放心,就,就先走了。”
他绝不能让悠然知道,烧副将胡子的事是他的主意。
戚老头的酒壶空了,想回公主服装点,可几个孩子不愿回来,无奈他就想了个法子,给孩子们出了个任务,谁要是烧了副将的胡子,且神不知鬼不觉,就算是赢了,有丰厚的奖励。
几个孩子好胜心强,当晚把副将的胡子烧了,次日副将大发雷霆,发誓要把烧他胡子的人找出来,大卸八块。
戚老头见势不妙,劝几个孩子回来避避风头。
虽不说他们身份尊贵,一般人不敢告他们,可他们终究做错了事,理亏在先。
悠然白梅装几坛酒,给戚老头带着。
戚老头很高兴,心满意足离开了。
几日不见几个孩子,悠然很想念,一面命厨房准备饭菜,一面领着几个孩子去凉亭说话,问他们在军营可好,有没有闯祸之类的。
孩子们不敢说实话,一直摇头。
丫丫知道哥哥们回来了,带着春儿和秋儿风风火火跑来。
郑子晏见丫丫跑得急,满脸是汗,拿出帕子给她擦拭:“小丫头,急急忙忙做什么,我不是回来了。”
丫丫抱住郑子晏:“我就知道子晏哥哥最好了。”说着对颜博崇和颜博峻吐吐舌头,“臭哥哥们也回来了,我真高兴。”
又可以跟着哥哥们出去疯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