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个时候,他还不明白——如果一个人可以轻易说出“没关系”,没有愤怒和嫉妒,只能说明她不在意。
如果真心喜欢一个人,倾注了感情,是没法不介意被人忽视、被人丢下这种事的。
桑洱抿了一口茶,见他神色郁郁,就没再提沉重的话题,说了点别的,又道:“说起来,你以后还是别再生疏地喊我‘桑师姐’了,直接叫我全名吧。反正我们年龄也不相上下,我……”
就在这时,洞府外传来了脚步声和“笃笃”的敲门声:“桑洱,你回来了吗?”
是郸弘深不爽的声音。
看来,他带着莲山真人来了。
“你躺着吧。”谢持风也听见了,起身:“既然你师父来了,我就走了。”
桑洱点头:“嗯,你回去休息吧,晚安。”
谢持风推开了门。在那逐渐扩大的门缝里,看见了郸弘深黑着的脸。
与之对望,谢持风的眼中无声地掠过几分阴翳。忽然站定,以只有桑洱和郸弘深可以听见的音量,轻轻地说:“晚安了——桑洱。”
随后,他就与一动不动的郸弘深擦肩而过,大步离去了。
莲山真人亲自来看了桑洱的伤势,按理说,一个金丹修士疗伤速度应该会更快,眼下境况不太正常。不过,莲山真人给桑洱探脉,也探不出异常之处,只能作罢。
之后的大半个月,桑洱随着他一起打坐修炼。在莲山散人的监督下,她终于彻底治好伤势。
转眼就到了一个月后,谢持风的生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