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珍娘:“???”
秦宛如一本正经道:“这是给中层百姓用的,上流富贵人家用绸缎,贫苦百姓用麻布,但还有一部分人家手里宽裕,用绸缎太娇贵,用麻布舒适性又差了些,现在的白叠,便是他们的最佳选择。”
段珍娘陷入了沉思中。
秦宛如继续道:“白叠之所以金贵,那是因为物少,若咱们像种桑那样遍地都是,它的价还能贵得上去吗?”
“像种桑一样?”
“对,把它当做稻和麦那样种,成片成片的,反正它也不娇气,只要气候适宜就可。”
段珍娘也单手托腮,脑中默默盘算种白叠子的成本。
秦宛如是随便她的,反正不管如何,明年她都会进行试种。
如果段珍娘有这个兴致,多个合作伙伴肯定是极好的,没有这个兴致也无妨,毕竟人各有志。
这显然是一场非同寻常的冒险,段珍娘一时还无法接受秦宛如的宏图大志,毕竟她一直接触的都是丝绸。
丝绸市场目前已经非常成熟了,并且各种工艺她都了解。但棉布这种东西完全是新品种,更重要的是整个大燕都没有人去尝试。
它是一项全新的考验,首先要让人们接受它,其次还要运作工艺,完全是一个陌生的产业。
如果要去做它,需要巨大的心血和精力,但带来的利益也是不可估量的,需要慎重考虑。
之后两天段珍娘把这茬搁到了一边,继续相看合适的铺子。
往日秦宛如贪吃又犯懒,这些日跟着她跑腿,人不但瘦了些,连饭都要多吃两碗了。
见她在桌上一个劲儿埋头干饭,秦老夫人打趣道:“你瞧瞧,这丫头活像谁没给她饭吃似的,那副狼狈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