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宛如失笑,“你紧张什么?”
她从他身上翻了下去,抱着一床羊绒毯到榻上躺着了。
王简紧绷的神经这才稍稍放松了些,同时又懊恼自己,他一个大老爷们儿紧张什么呀,活像被调戏的小媳妇儿似的,出息!
外头阳光正盛,偶有鸟雀叽叽喳喳,秦宛如没一会儿就睡熟了。
王简悄悄看了她几眼,抱着汤婆子生出几分困意,也迷迷糊糊地睡了过去。
结果他是被疼醒的。
小腹一阵剧烈的坠胀感令他从困顿中醒来,他的忍受力一向不错,当初被卫国公鞭打时都能忍着一声不吭,然而这种钝刀子割肉的感觉太糟糕了。
王简皱着眉头咬唇忍受,起先他觉得他一大老爷们儿这点痛应该是能忍的,结果越忍越疼,后背上出了一层薄汗。
他有些受不了了,铁青着脸喊道:“秦三娘!”
秦宛如在迷迷糊糊中被喊醒。
王简只觉得浑身发冷,几乎虚脱道:“我快不行了……”
秦宛如忙起来看他的情形。
王简几欲崩溃,瓮声瓮气道:“快给我找大夫来。”
这个拥有钢铁般坚韧意志的男人被痛经打倒了,像一只弱鸡,溃不成军。
秦宛如淡定地爬到床上掐穴位缓解,往日她不舒服时多数都能忍过去,实在严重了才会针灸,平时掐穴位也管用。
这不,茶盏功夫后,王简确实觉得疼痛感有所缓解。
秦宛如耐心给他按摩,说道:“你说你一大老爷们儿连这点痛都受不了,以后生孩子怎么办啊?”
王简没好气道:“你少说风凉话。”
秦宛如一本正经道:“万一咱俩换不回来了,那你说要怎么办?”
王简:“……”
秦宛如:“我娶了你吧。”
王简脱口道:“你想得美!”
秦宛如“啧啧”两声,“你脾气这么臭,娇气得跟大爷似的,我才不会要你呢。”
王简不痛快地翻身背对着她,把身子蜷缩成了虾米状。
秦宛如伸食指戳他的背脊,“我跟你说,生气还会肚子疼。”
王简不高兴道:“滚开。”
秦宛如:“可是你叫我滚的。”
她当即要滚,王简立马翻身拽住她,咬牙切齿道:“你信不信我明儿让你全家炸锅。”
秦宛如斜睨他,“谁怕谁啊,你那世子爵位反正坐不稳,咱们不妨玩大一点,看谁输不起。”
王简抱着她的手没有说话,她要抽回来,他死拽着不丢,无耻道:“你莫要惹恼我,我情绪不稳定。”
秦宛如被气笑了,“是不是还得我哄哄你?”
王简:“对,哄哄我,把我哄高兴。”
秦宛如:“……”
对这个傲娇又有小脾气的男人,她是服气的。
于是她把他当成了自家养的橘猫那样撸,直到天色暗了下来才回去了。
离去时王简满脸不高兴,那一刻,秦宛如不禁生出几分错觉,仿佛这是她在外头养的外室。
回到国公府后,瑶娘伺候她进食,说道:“今儿郎君怎么回来得这般晚?”
屋里没有他人,秦宛如道:“你家郎君来癸水了。”
瑶娘:“……”
秦宛如好奇地望着她,问:“他平日里脾气是不是很差?”
瑶娘诧异道:“不会,就算不痛快也多数是少言寡语。”
秦宛如又问:“娇气呢?”
瑶娘失笑,“郎君从不娇气。”顿了顿,“八岁前是挺骄纵的,之后就一板一眼,情绪极少外露。”
秦宛如:“那怪了,今儿过去,脾气臭,娇气得要命,我哄了好半天呢。”
瑶娘:“……”
她实在无法把王简跟娇气两个字联系到一起。
第二□□会,晨钟还没响起秦宛如就被瑶娘催促起床了,朝会的时间比点卯还要早。
秦宛如痛恨无比,在脑内又把系统006痛骂了一顿泄气。
这一百四十贯俸禄拿得忒不容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