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不要脸了,跑到人家铺子里来挑拨人家岳父跟女婿关系,这要是被她挑拨成了,人家女人跟孩子怎么办?这是要逼死人家啊。”
“可不!呸!”
有了第一个人吐口水,就有第二个,那些人可是往刘陈氏身上连连的啐了起来。
刘陈氏惊得从地上一下子利落的跳了起来,也不嚎了,歇斯底里的大喊:“干什么?你们干什么?”
“你们不要啐她!”
让刘陈氏没有想到的是,第一个喊出来保护她的人竟然是陆云溪。
刘陈氏心里感觉怪怪的,似乎陆云溪也没有那么讨厌。
“溪溪?”陆学理诧异的唤了一声,这孩子怎么了?
溪溪这么聪明的一个人,怎么会为刘陈氏出头?
“啐脏了我方姥爷的铺子了,你们把她拉出去再啐啊!”陆云溪的一句话,差点没把陆学理给笑疯了。
这孩子……他就说,溪溪是个聪明的,怎么会做出来维护敌人的事情?
铺子里的伙计一听,眼睛一亮,趁着刘陈氏被陆云溪的惊人之语弄得发呆的时候,猛地用力一推,将她给推出了铺子。
周围看热闹的人,特别默契的往旁边一闪,让出了一个圈来,正好够刘陈氏摔那里。
刘陈氏被摔得一蒙,还没有回过神来,唾沫、劈头盖脸的就啐了上来。
这也太埋汰了,气得刘陈氏快速的从地上爬起来,不管不顾的冲进了人群,尖叫着就去打人。
她能一次一次的去自己出嫁的女儿婆家讹钱,肯定不是一个省事的主儿。
她肯定是不会这样吃亏的。
她就跟疯了似的张牙舞爪的连打带骂:“欺负人,你们这些破烂货就知道欺负我!我好心好意的为方家着想,还被你们欺负。你们不是人!”
“呸!”有人一边重重的啐了一口,一边骂道,“贺老板都说了,他亲眼看到听到那是方掌柜让自己女婿去村里买房子的。”
“放屁!那个什么破老板说是就是啊?那是陆学理找来的假证人!”刘陈氏才不相信这些人的鬼话呢,“他就是收了陆学理的黑心钱,他这样不得好死!”
“你才不得好死!你差点儿害得人家方家家破人亡!”
“贺老板是什么人?你收买一个给我们看看!”
“就是,贺老板在州府的生意做的那么大,随随便便就能买下方家的铺子。陆学理能拿出多少钱请贺老板来做假?”
州府!
随随便便就能买下方家的铺子?
刘陈氏就跟被雷劈中了似的,整个人都是懵的,她呆愣愣的站在人群中,脑子里一片空白,根本就不知道该怎么反应。
怎、怎么会这样?
刘陈氏的呆滞,可是让周围看热闹的人哄然大笑起来,傻了吧?
还跑到这里来挑拨,看样子啊,她就是来人家方家讹钱的。
这人,就是个臭不要脸的!
周围大声的哄笑,惊得刘陈氏一丝丝的理智回归,她茫然的看着周围那一张张或嘲笑或鄙视的人脸。
她大老远跑到了镇上,一点便宜都没有捞到,还弄了一身臭乎乎的唾沫。
她、她……
“啊!”刘陈氏陡然的尖叫一声,吓得周围人一跳,纷纷的捂住了耳朵,嫌弃的盯着她,有的人嘴里还厌恶的骂了一句,“疯子!”
“我打死你们!”刘陈氏也不管是谁了,直接的冲了过去,抓到人就打。
那些人本来就很看不起刘陈氏做的事情,正厌恶着她,她竟然还敢来打人,这下子可是激起了众怒。
于是,除了最开始,刘陈氏打了别人两下之外,剩下的就是……她双腿倒腾的都见了残影了,兜起一阵风的就跑远了,至于她身后……嗯,追着一群人在喊打喊杀。
最后她会是个什么结果,方传福就不关心了。
反正没有人会想着打死人,打死人要去衙门的,那些看热闹的人,还是有分寸的。
他们肯定不会给往自己身上找麻烦。
“贺老板,刚才可是多谢你仗义执言。”这边终于得了闲,方传福赶忙道谢。
要不是有贺信裕过来作证,他们方家可就麻烦了。
“方掌柜,你要是道谢的话,应该去感谢你的女婿。”贺信裕欣赏的看了陆学理一眼,说道,“是他派人去跟我说这事儿,让我过来做证的。”
“学理?”方传福吃惊的看着陆学理。
“好了,方掌柜,我这就要收拾收拾回去了,先走了。”贺信裕说道。
“贺老板,你看你,帮了我这么大的忙,怎么能连一顿便饭都不吃就走呢?”方传福赶忙说道。
“方掌柜,咱们来日方长,以后咱们打交道的日子还长着呢。”贺信裕笑着对方传福一拱手之后,干脆的离开。
方传福自然是送他出了店门,目送贺信裕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