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玉山最喜欢的就是战场上的真刀真枪,讨厌这样磨磨唧唧的算计来算计去,麻烦。
有什么事情,行就行,不行就打到对方服软为止。
最后实在不行,一刀结果了对方,不行也变成行了。
“你给我坐下!”齐博康一见到袁玉山烦躁的模样,就知道这个家伙老毛病又犯了,要开始发疯。
“他们可没有插手。”齐博康的话,让刚坐下的袁玉山差点儿没跳起来。
齐博康一记眼刀甩过去,袁玉山只能是憋屈的又坐了回去,但是,就算是坐回去,他也是抓耳挠腮的:“他们都把林田给放了。”
“他们杀人了吗?”齐博康问道,“救林田可不算什么过分的事。”
“我……”袁玉山嘴巴张了张,气得脸都红了,“还能这么办事?”
“怎么不能?”齐博康哼了一声说道,“规矩之中找漏洞,这就要各凭本事了。”
“咱们现在不能动,不能去找。”
袁玉山憋屈的难受:“真他娘的想去砍了他们。”
“村里人找得到林田吗?”袁玉山自己生闷气归生闷气的,但是,还是耐着性子问着齐博康。
“能找到,只不过……”齐博康轻叹一声说道,“恐怕要么是尸体,要么就是半死不活的。”
“他们要杀林田?那我……”袁玉山激动的站了起来。
“坐下。”齐博康摆手,“他们不会直接动手的。林田只会是意外身死或者受伤。”
“啊啊啊……”袁玉山双手抓乱了自己的头发,烦躁的想挠墙。
“这就是他们的后招。这是想让林田家恨死天佑,利用那一家人来对付天佑。”齐博康自然是看穿了对方的想法,只是,这事情还是要天佑自己来解决。
他没法插手。
“那要怎么办?咱们就干看着?”袁玉山急得在屋里走来走去。
“天佑没你想的那么弱。”齐博康说道,“这种小把戏对付一般人是足够了,但是对付天佑跟溪溪……他们是太轻敌了。”
“这次的事情也可以当成是对天佑的历练。”
袁玉山目瞪口呆的瞅着齐博康:“不是,齐叔,你怎么就这么镇定?一点都不着急?”
“你就能保证天佑溪溪他们不会失手,不会有危险?”袁玉山觉得自己可能是真的太笨了,真的是没有齐博康这么的通透,能一眼看穿所有。
把所有的事情就交给两个小孩子去面对,这也太不靠谱了。
他还是想让齐博康说一说,到底是哪里来的这个自信,让他也增加点儿信心才是,省得他抓心挠肺的跟着着急。
齐博康看了袁玉山一眼,给出了干脆的答案:“不能。”
“不……”袁玉山差点没气吐了血,“齐叔你不能保证还说的这么肯定干什么?”
“最坏的结果就是天佑名声尽毁的回京。”
“咱们两个在,肯定可以保住他们的性命,其他的……你不用想太多。”齐博康的淡定让袁玉山是瞠目结舌,这、这、这……
他该说自己没这份定力还是该说齐博康太沉稳了?
“做大事,哪次不是在赌?别太着急了。”齐博康慢悠悠的说道,“这棋才刚刚的开局,慢慢下就是了。”
袁玉山一拍自己的脑袋,痛苦的低吟出声:“头疼!”
他想去沙场杀敌,这边他搞不定啊!
太难了!
他现在算是终于明白了,这文臣的定力是丝毫不比他们这些在沙场上见血的人差。
“你去看看陆学诚那边,让他不要跟着去找,省得林田出了什么事情,怪到陆家身上。”齐博康说道。
袁玉山一听,扯出了一抹复杂的笑容来:“齐叔,我还以为你真的什么都不做呢。”
这不也是去提醒陆学诚,间接的等于是在帮陆家吗?
帮陆家不就是在帮天佑嘛。
“不能直接做,间接的自然是可以的。”齐博康说道,“对方也是如此。”
“行,我知道,就是有事不好好办,脱了裤子放屁。”袁玉山大咧咧的摆摆手,也不等着齐博康骂他,赶忙的溜走去提醒陆学诚了。
齐博康在屋内无奈的摇摇头,轻叹一声。
玉山懂什么?
天佑的身份尴尬,不这样的话,陛下又怎么给天下一个交待?
毕竟跟戎北交战多年,受苦受难的可是大溍的百姓。
若是天佑不做出点儿什么来就回去,苦的是天佑。
陛下就算是想护着天佑,也没有办法。
陛下是想让天佑可以光明正大的站在人前,不用见不得人的藏在暗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