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次考试,朱宜良都太紧张了,患得患失太严重。
还没考,朱宜良就会觉得自己考不中,没多少信心进考场,真的是很影响他的发挥。
朱宜良被白永安说的,忍不住摸了摸自己的脸,是这样吗?
他怎么一点儿感觉都没有?
“而且,如何教学,那是人家旺安山的方法,我这边不好打听的。”白永安笑看着朱宜良说道,“你既然这么长时间都在那边学习,肯定是认可了那种方法。至少说明那种方法对你有效,只要是你觉得好,我也就放心了。无需多问。”
白永安的话,让朱宜良心里暖暖胀胀的:“院长,这次学生一定会好好的考。不会辜负院长对学生的期望。”
白永安听完就笑了,摆手道:“对你有期望的可不仅仅是我,还有很多人。其实,你最应该感谢的是陆姑娘。”
“院长教训的是。”朱宜良拱手道。
他在这边跟白永安说了一会儿话,这才离开。
等到他走了之后,白永安这才轻叹了一声,转身,去了书院的侧院,在院门口,他对着里面说了一句:“他的心态很稳,这次乡试应该把握很大。”
隔着院门,里面的人感激的说了一声:“多谢院长。”
青松书院发生的这一切,朱宜良根本就不知道,他跟昔日的同窗又说了会儿话之后,这才离开。
一离开了青松书院,刚走没多远,朱宜良脚步一顿,眉头皱了起来,他还没来得及转身,汪文彬已经快步到了他跟前,笑着问道:“朱兄,真是巧啊,又见面了。”
“嗯。”朱宜良微微的一颔首,抬腿快步就走。
汪文彬却像个跟屁虫似的跟在朱宜良身边,阴阳怪气的笑问道:“朱兄,这么长时间没见,在旺安山学得怎么样了?是不是对中举是十拿九稳?”
“朱兄来文庆府这么多年,这回终于可以有喜讯传回去,我想,咱们村里的人可都要因为朱兄而面上有光了。”
这样讥讽的话语,朱宜良根本就不理会,只是自顾自的闷头往前走。
汪文彬说的什么,在朱宜良耳中都跟放屁一样,他压根就不听。
“你是聋子啊?”汪文彬最后没忍住,骂了一句。
朱宜良脚步继续加快,气得汪文彬也不跟了,停在原地,愤愤的盯着朱宜良匆匆离开的背影,咬牙切齿的骂:“早晚有你丢脸的时候!”
只是,他给朱宜良准备的大礼,难道没到吗?
不应该啊……
汪文彬也没法确定,只能回去再研究研究。
这街上发生的一幕,是有不少的人看到了,只是,没有人往心里去,大家还各自有各自的生活。
府城内普通的百姓是不在意这偶然发生的事情,但是小五那边已经知道了。
“大人,汪文彬没有得逞。”手下人心中忐忑的禀报道。
几个月的时间大人都没有行动,这次好不容易找人挑拨了汪文彬那边,可惜,那个汪文彬竟然这么的不争气,根本就没有败坏旺安山的名声。
他真怕大人一怒之下,做出什么冲动的事情来。
没看后来过来赔罪的彭元洲,被大人一脚给踹出来内伤,在家里躺了一个月才好。
“无妨。”出乎手下人意料的是,这次小五一点儿都不着急,反倒是慢悠悠的说道,“找人再在汪文彬跟前吹吹风。”
“是。”手下人赶忙的应着,随后,又有些不放心的问道,“大人,用不用直接帮他做点儿什么?”
“不用。”小五摆手道,“汪文彬就是一个小人,他见不得朱宜良好。只要他心里嫉妒,就会想方设法的对付朱宜良。”
“只要朱宜良没考中,到时候,就可以说一说,这旺安山误人子弟……”
“旺安山里住的是什么人……该知道的会知道的。”
小五的话说到这里,手下人算是彻底的明白了。
李天佑堂堂皇子,竟然耽误一个多年苦读读书人的前程,这事情往小了说是没什么,但是,有他们在,必然会往大里闹。
“堂堂皇子,逼死读书人……这事情可是人命关天啊。”小五手指轻轻的叩击着桌面冷笑道。
他是不会出手逼死朱宜良,但是,要让一个人自尽有得是办法。
时间一晃,就到了乡试开始的时间,陆云溪这边早就安排好了马车,提前两天送朱宜良去了省城。
“溪溪,别担心,没事的。”
陆云溪正坐在田边的石头上,听到声音,奇怪的转头,看着袁玉山自顾自的坐了下来。
她眨巴了两下眼睛,不解的问道:“袁叔,我担心什么?”
“朱宜良,你不是担心他?”袁玉山笑着说道,“朱宜良这人挺认真的,就算是没考中也没事,这次不行,还会有下次。”
陆云溪一听差点没炸了,眼睛一瞪,小脸气鼓鼓的说道:“袁叔,我让他好好的研究了主考官的喜好,更让他刷了这么长时间的题,他要是再考不中,那不得一头撞死去?”
一头撞死?
袁玉山唇角抽搐了两下:“没必要这么狠吧?”
考不中就撞死……有点儿太过了。
“溪溪,你要知道,科举不是这么好考的。”袁玉山决定还是跟溪溪好好的说一说,这科举的困难程度。
“那是别人不好考。朱宜良一定会考中!”陆云溪坚定的态度,让袁玉山一阵的无语,不知道说什么才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