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肆!”贾老瞪眼怒叱。
“我还放五呢!”陆云溪眼睛瞪得比贾老还大,“你踹人还有理了?你们挺疯书院就是这么代代相传的是吧?”
“难怪刚才汪文彬跑出来管东管西,你们真是一脉相承一丘之貉!”
“陆云溪,你竟然敢辱骂贾老!”跟在贾老身边的学生站了出来,对着陆云溪呵斥。
“我呸,他算什么东西还不能骂了?不想让人骂,就别干找骂的事儿。踹完了别人,还不许别人骂他?先撩者贱的道理不懂吗?”陆云溪更大声的骂了过去。
“就你们这样的书院教出来的能是什么好玩意儿?”陆云溪冷笑,“看来那户部侍郎也不是个什么好货色!”
“大胆,你竟敢辱骂朝廷命官!”汪文彬可算是抓到了陆云溪一个错处,他快速的呵斥起来,“你知道不知道,辱骂朝廷命官是要……”
“要什么要?”陆云溪才不会怕汪文彬,“那就咱们一起去京城问问那位朝廷命官,是不是他的老师就可以仗着他的官威随便的打杀普通的百姓。”
“他要说是的话……”陆云溪冷笑一声,“我丫的就去告御状!”
“大溍还有这样的狗官,真的是无法无天了!就这样的混蛋玩意儿还在户部当侍郎?应该立刻马上拖出去砍了他的狗头,省得为害大溍的百姓!”
陆云溪这番话骂出来,让周围的百姓听得那叫一个痛快。
贾老上来就踹人的举动,他们自然是心里愤怒不已,但是,奈何贾老的身份摆在那里了,他们也不好多说什么。
再说了,普通的百姓平日里受的气还少吗?
不说其他的,被那些“贵人”骂了打了,也只能是生生的受着。
不然,结果只会更凄惨。
谁能想到,有人竟然会为他们这样的人说话发声。
他们心中痛快之余,更是激动。
陆姑娘真是太好了,骂得太痛快了!
“你、你……”贾老指着陆云溪,眼睛瞪得溜圆,气得是浑身都在哆嗦。
“怎么着?你想说什么?说呀!”陆云溪叉着腰摇头晃脑得瑟的盯着贾老。
贾老那骂人的话可是在嘴里转了无数圈,最后,只能是被他不甘心的生吞了回去。
他什么都不能说。
说了之后,就会惹来大麻烦。
这种踹人一脚的事情,在平日里算个事儿吗?
他肯踹人的话,那个被踹的应该是感觉到荣幸才是。
“老夫不与你这样的黄口小儿计较。”贾老愤愤的一甩袖子,做出一副大度的模样来。
他是想把这件事情给揭过去了,但是,陆云溪也得干啊?
“不跟我计较?不跟我计较还是你没理了?自己没理就说不跟人计较,你要脸不要脸?这么大岁数,时间全都活到脸上去了,就给你脸皮增加厚度了是吧?”陆云溪的话,让青松书院的学生们忍不住捂嘴闷笑。
陆云溪那张嘴实在是太能说了。
有学生还悄悄的问着朱宜良:“朱兄,平日里陆姑娘也是这样?”
朱宜良摇头:“不惹到小姐,小姐脾气是很好的。”
“你……”贾老气急瞪眼。
“你跟我瞪眼干什么?你跑过来踹人,你不知道说句对不起啊?这么大的人了,还读了这么多年的书,都读到狗肚子里去了?”
陆云溪说完,突然的伸手,轻轻的拍了自己嘴一下:“抱歉,失言了。”
“哼,你还知道……”
“我不该这么侮辱狗狗的。”陆云溪话一出口,贾老全身的血液轰的一下冲向了头顶,他今天要是不打死陆云溪这个贱丫头,他这么多年就白活了。
“贾老、贾老,别动怒!”
“贾老,息怒!”
跟着贾老过来的几个学生一看情况不对,赶忙的过去,拦的拦,劝的劝,最后是生生的将贾老给架走了。
“陆云溪,你这样不知道敬重长辈,你就算是有办法让人中举,人品也是堪忧。”汪文彬在一旁挤兑的讽刺起来。
“敬重长辈敬重的那是德行,跟年纪无关。怎么着,王八活的时间还长呢,我怎么没看你捧着一只回家供奉起来?”陆云溪眼睛一翻,毫不客气的问了起来。
“你、你简直不可理喻!”汪文彬哪里是陆云溪的对手,气得他也步了贾老的后尘,开始哆嗦。
“我不可理喻还是你们不可理喻?你们脑子有毛病吧?我们青松书院搬我们的家,你们挺疯书院跑过来非要指手画脚干什么?”
“指手画脚还不行,还要踹人。踹完了人,连个道歉都没有,就这么走了?你说我们的人品堪忧,我看你们挺疯书院连人品都没有!”
“你、你……你好自为之吧!”汪文彬自知自己不是陆云溪的对手,扔下这句狠话之后,一转身,灰溜溜的跑走了。
“一群脑残。”陆云溪啐了一口,骂道。
朱宜良的同窗不解的问道:“陆姑娘,脑残是何意?”
“脑子残疾,俗称有病,简称脑残。”陆云溪解释道。
“哈哈……这个说法真是用得巧妙。”那人才笑出声,白永安低叱了一声,“不可如此失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