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姑娘,你怎么能这么诋毁我们?”鄂瑛姚不高兴的盯着陆云溪。
在戎北的时候,还没有人敢在她面前如此放肆。
“诋毁吗?”陆云溪微微的歪了一下头,好笑的问道,“说出来事实也算是诋毁吗?”
“什么事实?”鄂瑛姚皱眉不悦的质问道。
“事实就是你们坏呀。”陆云溪噗嗤一声笑了出来,“刚才我说的还不清楚吗?你为什么非要继续的再问一遍?”
“你……”
“陆姑娘,你这话说的,真的是……让我们很伤心,我们是想来道贺的。你这样曲解我们的意思,实在是不应该。”鄂恩镇摆出来一副伤心的模样,实则是为了打断鄂瑛姚的话。
他感觉鄂瑛姚说不过陆云溪。
“曲解?”陆云溪摇头,不赞同的说道,“我呢说的都是事实。”
“你们要是真的不想害天佑哥哥的话,为什么非要选这么个时间过来?”
“在大溍的人都送完了贺礼之后,你们留出这么长的时间。”
陆云溪抬头,看了看外面的天色,挑眉问道:“而且,你们应该相当不喜欢跟我说话,甚至是很讨厌我的直白吧。”
“但是,为什么你们还要忍着,而不是拂袖而去呢?”
“你们无非就是在这里拖延时间。给别人一个错觉,你们来了齐王府之后,跟我的天佑哥哥相谈甚欢,可以在这里停留很长的时间。”
陆云溪的一句话,让鄂恩镇心脏一紧。
她竟然看出来了。
“你们是聪明人,可是,也别把别人当傻子啊。”陆云溪冷笑,“你们想通过天佑哥哥,然后搅得大溍不得安宁,我劝你们还是少打这个主意。”
“没人会上当的!”
鄂恩镇重重的叹了一口气:“陆姑娘,我想你真的是误会了。”
“拖延时间的事情,我们真的没注意。我们刚才只不过是被你们误会了,跟你在解释。”
“没想到,竟然让你们误会成这样了。”
“至于耽误这么长时间,完全是因为我们的一片好心。”
鄂恩镇看了一眼那个放在了桌子上的小匣子,轻叹道:“可能是我们想的太多了。抱歉,给你们带来这么多困扰。”
“别说的就跟你们真好心似的。”陆云溪才不会上当呢,直接拆穿了鄂恩镇的谎言,“你们要是真的只为了给天佑哥哥送这个的话,需要你亲自带过来吗?”
“随便放在贺礼里,写上一张纸条就是了。”
“难道你们不知道你们的身份现在需要跟天佑哥哥避嫌吗?”
鄂恩镇苦笑道:“我没想到,大溍跟戎北的关系已经这么恶劣了。恶劣到,就连王爷这样的身份,都需要避嫌。”
“恶劣不恶劣,这事情还需要想吗?”陆云溪才不会被鄂恩镇给绕进去,反击道,“大溍跟戎北战事胶着这么多年,关系还能好?”
“你这心得有多大?”
陆云溪就跟看傻子似的看着鄂恩镇。
鄂恩镇表情微微一变,但是,他并没有说什么。
“更何况,两边的关系要是好的话,当年,我天佑哥哥的母亲也不会过来和亲。”
提到了这个,陆云溪就觉得鄂恩镇的话无比的可笑:“你们还有脸说,重视天佑哥哥的母亲?”
“天佑哥哥的母亲都过来和亲了,你们戎北还能继续发动战事。你们当时有想过天佑哥哥母亲会是个什么处境,会有什么下场吗?”
陆云溪真的是越说越气,双眼冰冷的盯着鄂恩镇:“麻烦你,下次想说瞎话的时候,编一个圆一点儿的瞎话。不然的话,你说着觉得不可笑,我听着都要笑掉大牙了!”
“送客!”陆云溪说完了之后,再也不想跟鄂恩镇多说什么,直接扬声吩咐道。
鄂恩镇只能是无奈的起身,整理了一下衣服,依旧彬彬有礼的行礼道:“我们真的只是过来道贺的,没想到会有这么多误会。”
“既然陆姑娘心里不痛快,我们也就先回去了。陆姑娘跟王爷才刚刚有了喜事,千万不要因为我们扫了兴致。告辞。”
鄂恩镇说完了之后,带着自己的两个妹妹离开。
等到他们走了,陆云溪一摆手,前厅里伺候的下人全都退了下去。
“真是够不要脸的。”陆云溪气呼呼的骂了一句之后,面色凝重的看向了李天佑,“天佑哥哥,这个鄂恩镇是个人物。”
她刚才的语言多激烈,故意的刺激鄂恩镇,但是,鄂恩镇一点儿要生气动怒的意思都没有。
不管她说什么,鄂恩镇还是一副他委屈,他无辜的模样。
那是一口咬定了,他就是好心,他就是被她误会了。
这样的人,可是比那种直接跟她吵的要可怕的多得多。
“嗯。”李天佑微微的点头,“鄂恩镇不简单,那个鄂瑛燕也是个人物。”
陆云溪同样的点头,同意李天佑的说法:“那个鄂瑛燕一直都没有开口,坐在一旁。神色似乎是有些紧张,但是,一点儿失礼的事情都没有做出来。”
“这样的表现,可是比刚才开口沉不住气的鄂瑛姚还要沉稳。”
别看鄂瑛姚雍容华贵,鄂瑛燕清纯可人的不起眼,但是,陆云溪还是跟李天佑心里有了一致的看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