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会呀。”陆云溪双手一拍,轻松的说道,“把戎北王给拿下,让戎北的百姓心向着大溍,憎恨戎北的勋贵世家,不就好了。”
定国公听完一愣,随后,笑了起来。
他看着陆云溪,那是满脸的嘲讽。
“陆云溪,你知道不知道你说这话有多幼稚?”
“你以为这样的事情可以轻易做到吗?”
“若是那样的话,大溍何至于需要戎北的质子?”
定国公一句一句的问着陆云溪,他的神情是越来越不屑。
陆云溪果然是从乡下来的村姑,什么都不懂。
以为跟在李天佑身边,转了一点儿钱,就不知道天高地厚了。
这国家大事,是她可以参与的吗?
真是可笑。
“陛下,既然百姓中已经有了流言蜚语,那就一定要给百姓一个交待。不然的话,对于大溍的安稳是相当的不利的。”定国公拱手对着溍帝行礼道。
“大溍绝对不能被那样的流言所伤。一定要好好的安抚好百姓,不能让京城以及其他州府继续动荡下去。”
“若是大溍国内动荡,很容易引外敌趁虚而入。”
“依你之见,当如何?”溍帝问道。
“自然是解决罪魁祸首。”定国公说道,同时,他目光沉沉的盯着李天佑。
“百姓不安心,就让他们安心。”
“说的好!”陆云溪直接给定国公鼓掌,“所以啊,我们已经解决了。”
定国公眉头紧皱,怒斥道:“陆云溪,大殿之上岂容你如此放肆?”
“放肆什么放肆?我说的是实话。你不是要解决罪魁祸首吗?我们解决了。”陆云溪白了定国公一眼。
“解决了?怎么解决的?”定国公皮笑肉不笑的问着陆云溪,“那罪魁祸首不还在那里站着吗?”
陆云溪顺着定国公的目光看过去,看到了面无表情的李天佑。
陆云溪震惊的快速转头,看着定国公,问道:“你是不是傻子?”
“谁跟你说天佑是罪魁祸首了?”
“他不是谁是?若不是他有戎北的血脉,大溍的百姓何至于如此惶惶不安?”定国公沉着脸质问道。
“所以,我才说解决了呢。”陆云溪鄙视的斜睨了定国公一眼,“你是傻子啊?话都听不懂了?”
“解决什么了?”定国公咄咄逼人的追问道。
“当然是戎北啊。”陆云溪干脆的说道,“戎北王已经被抓起来了。戎北的官员全都被大溍的大臣替换。戎北的百姓现在拥护的是陛下,而不是戎北王。”
“以后戎北的将士将会打散到大溍的军中,让他们彻底的与大溍融为一体,不再记得自己是戎北人。”
“如今,戎北的百姓全都以能加入大溍为荣。”
“这还不算解决吗?”陆云溪问道。
定国公听完了之后,不仅没有惊讶,反倒是觉得无比的可笑。
“陆云溪,你在说梦话吗?大殿之上陛下面前,岂容你如此胡言乱语?”定国公怒斥道。
随后,他拱手道:“陛下,陆云溪她在大殿之上胡言乱语,还请陛下将她赶出大殿。”
溍帝看向了定国公,慢悠悠的开口:“溪溪又没有说谎,她句句属实,为何要将她赶出去?”
定国公这回是呆了,傻傻的瞅着溍帝。
陛下这是怎么了?
糊涂了吗?
陆云溪说的那些事情,怎么可能是真的?
“陛下,若是戎北这么好彻底的臣服,何至于还需要鄂恩镇他们来到大溍当质子?”定国公追问道。
“那不过是为了让戎北王松懈,从而好彻底的收服他。”溍帝慢条斯理的说道。
“陛下!”定国公痛心疾首的大呼,“陛下千万不要听信谣言,那戎北王现在还不知道正在……”
“戎北王?正在大牢里。过几天就要问斩了。”溍帝根本就不等定国公说完,直接打断了他的话。
溍帝的话,倒是让大殿上不少大臣倒吸了一口凉气,陛下说的是真的吗?
戎北王在大牢里?
还、还要问斩?
嗯,确实,戎北王刺杀太子殿下确实是可以砍他的脑袋了。
问题是……那也要戎北王确实在大牢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