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景舟转眼看那已经亲昵地拉着庄婉卿袖子的陌生姑娘,只顿了顿,旋即动作自然地伸手将庄婉卿搂过来不许她碰,霸道得紧,轻轻一挑眉,向她挑衅道:“我是她夫君,我在的地方她肯定只看我,你羡慕不来。”
庄婉卿被他搂到一旁,怔忪了下,下一刻又听了他的话,只觉晏景舟演技不错,瞬间入戏,难怪多年来伪装得那么好不露破绽,只是他这话真让她鸡皮疙瘩掉一地,偏生自己又不能反驳,不知作何反应只好端着笑容。
周月婵闻言,轻哼了声:“你嘚瑟什么?若不是我,你还不能抱得美人归呢!”
话音刚落,晏景舟不动声色地松了一口气,原来十八岁的他在朋友面前对疯丫头是这个调调啊,温柔霸道,那以后在按照这个标准稳住即可。
而庄婉卿却差点一口气没喘上来,她说自己怎么会跟晏景舟在一起,原来是这丫头搞的鬼,年纪轻轻的做什么不好,怎么就尽做跟媒婆抢生意的勾当?
周月婵没听到他们回话也不在意,这俩人新婚燕尔,如胶似漆的,估计都被幸福冲昏了头,真为他们感到高兴,又道:“卿卿,我知你这重色轻友的,有了夫君就忘了朋友,但后天你可别忘了来啊,不然我可饶不了你。”
庄婉卿有点懵,并不知道去哪,但听她这么说,遂佯装真的重色轻友,已然忘却,从善如流地问:“去哪啊?”
说罢,她还俏皮地眨了眨眼,让人理解为还知道去哪的,可就特意故作不知,特意气人,想看看这姑娘会不会一时生气就把事情说一遍。
周月婵爱并没有说,只瞪她一眼,嗔怪道:“重色轻友的家伙,明知故问。”
庄婉卿脸色微滞,她是真不知道啊,连眼前的人都不认识,都是十四岁之后的她所认识的朋友,瞧着对方对她的态度,她们的关系还挺不错的,以后肯定会有不少相处的机会,也不知她们之前是如何相处的。到了未来的世界,身边的人和事变化太大,真的让她无所适从。
片刻后,她回瞪了周月婵一眼:“知道啦,谁缺席,我都不可能缺席的。”
闻言,周月婵重新扬起笑容,眉眼弯弯,婴儿肥的鹅蛋脸越发讨喜可爱,道:“我还有事,先回府了,就不打搅你们。”说罢,她就转身前往前面不远处的一家马车。
庄婉卿和晏景舟面面相觑,前者意识到自己还被死对头搂着,马上不着痕迹地挣脱开晏景舟的臂弯,并后退了一步拉开距离。
晏景舟看着自家腾在半空的手,脸上闪过一抹不自然的神色,而后若无其事地收回手。
俩人相对而立,面面相觑,半晌后很有默契、异口同声地道一句:“我们也回府吧。”
他们是土生土长的京城人士,在街上遇上熟人的几率很大,没准儿等会又遇上个什么熟人,且还是别人认识他们,他们却不认识对方的那种,那又要随机应变。
上了马车,俩人大眼瞪小眼。
沉默良久,庄婉卿忽然问:“方才那姑娘,你真的没有半点印象?看她的穿戴打扮非富则贵,应该是哪个大臣家的姑娘。”
晏景舟嘴角一抽,回道:“疯丫头,连你都没印象,那我更加没印象了,我又不参加你们女眷的聚会,往来都是那帮世家子弟。”
庄婉卿后知后觉地发现自己问错了对象。
晏景舟若有所思,推测道:“京城中的世家女子你估计都见过,若没有见过的话,那应该是在这两年遇上的。每年都有在外地为官的官员任期满回京述职,她父亲可能因政绩优秀被留在京城,她也跟着留下,然后认识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