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氏见他回来了,忙放下手上的针线活,起身迎了上去,柔声道:“老爷回来啦,我做了件夏衫,还有几针就完成了,等会儿老爷正好可以试试合不合穿。”
“夫人有心了。”晏宏宇说着,看着她道一句,“景舟没有离家出走,只是去庄国公府习武了,夫人也不必再忧心他。”
冯氏闻言一怔,丈夫不提此事,她都要忘了那小贱种昨日收拾东西离开了晏家,半晌后回道:“景舟和卿卿回国公府,只是为了习武?”
晏宏宇见她皱眉,问出的话似乎是真不知此事,便暂且不去深究此事的真相,只点了点头。
冯氏觉着意外,又道:“习武辛苦,景舟从小就没受过苦,怎么好端端的就想要习武了?”
晏宏宇若有所思,而后说:“听闻卿卿武艺不错,他许是因为卿卿才想习武,去国公府也好,有他岳父管教着,夫人也少操心些。”
冯氏柳眉微蹙,若不是离家出走的话,那小贱种还是在她眼皮子底下比较好,不在晏家,想做什么都不方便。
她轻叹一声,黯然伤神,说:“要习武的话,在自己家也行的,只要亲家派个人来教即可,去庄国公府,大概是因为我的缘故。”
晏宏宇觉得冯氏说的有几分道理,可长子以前跟冯氏闹得更厉害,也没见离开晏家的,毕竟晏家有别院,若是不想与冯氏同一屋檐下,大可闹脾气去别院。
忽而,他又想起庄云青指责他只听信后宅妇人所言,而没有深究真相,冯氏每次都把错往自己身上揽,而长子一直在咄咄逼人,他自然是信冯氏的。
这么想着,他便暂且不去想孰是孰非,左右不过小事一件,许是丫鬟昨日传达消息没说清楚,便宽慰道:“夫人莫要多想,国公府练武的条件比晏府好,景舟大概因此才会去国公府的。”
丈夫都这么说了,冯氏自然不好再说什么,只轻轻点了点头,眉头却没有舒展,仍是一副愁眉苦脸的模样。
那厢,庄云青散值回到家中,就让人将步启寻来问话。
等步启来了,庄云青询问道:“步启,景舟今日表现如何?”
步启如实答道:“回国公爷,县马爷是个能吃苦的,纵然累得很也在咬牙坚持着,县马爷现在这年纪习武有点晚,只要勤学苦练,虽说不一定能成为高手,但遇上麻烦也能自保。”
庄云青满意地点了点头,他的女婿果然没让他失望,年初女婿为救女儿险些丧命,他还觉得女婿手无缚鸡之力不太好,现在习武就挺好的,就算不能保护别人也能自保。
询问了步启几个问题,庄云青才让步启退下,想到早上晏宏宇说的事,又派上去喊女儿和女婿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