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景舟一听,就知道她已经答应了,笑着夸赞一句:“我就知道县主人美心善,聪明绝顶。”说完,提起茶壶给她倒了杯茶。
庄婉卿抬腿不轻不重地踹了晏景舟一下,连带着看晏景舟的眼神都透着嫌弃,每当有事求自己的时候,就成了狗腿子,谄媚又讨好,没事的时候就说不出人话。
她看了眼四周,若是有什么特别重要的事,这不适合在这小厅说,万一被有心人听了去可就不好,虽说她的陪嫁丫鬟都是没有歪心思的,晏景舟院子里的丫鬟都是自己人,可难保会有被收买的。
须臾,她收回目光,道:“等会儿我让赵嬷嬷进房间问她,你躲进衣柜里听。”
晏景舟颔了颔首,又问:“你可知要问什么问题?”
闻言,庄婉卿被他这话噎住,甩给他一个眼神,让他自己体会。
晏景舟神色一顿,没有再多问,想来她也不会把事情搞砸,就起身去了房间。
庄婉卿在心里计算了下时间,估摸着晏景舟已经躲好了,才起身出了屋子,让绿萼去喊赵嬷嬷过来才回房间。
没过多久,赵嬷嬷就过来了,见庄婉卿脸色凝重,不由愣住,旋即恭敬地问:“大少夫人,你让奴婢前来,可有什么吩咐?”
“赵嬷嬷,先坐下说话。”庄婉卿指着自己前面的凳子,示意她坐下,“赵嬷嬷,夫君出生后,你就一直跟在夫君身边伺候吧?”
赵嬷嬷依言坐下,听到她问话,便如实答道:“夫人去世后,大少爷就一直的奴婢和奶娘带的。”
庄婉卿又问:“那你应该知道夫人的死因吧?”
赵嬷嬷听后愣住,茫然地望着她,不明白她为何忽然问起这个,这件事是今年年初无意间发现的,她这么问,应该是大少爷没跟她说起过,可国公爷都知道的事,大少夫人为何不知道?难不成是大少爷不想让她知道这种腌臜事污了耳?
庄婉卿也不知道赵嬷嬷在想什么,找了个蹩脚的借口,解释道:“前两天夫君喝醉了,说什么杀母之仇不共戴天,还说什么会让冯氏付出代价,我琢磨着应该是夫人的死有蹊跷,就来问问你。”
她紧皱着眉头,一脸愁容,似是在因此事而忧愁。
赵嬷嬷见状,有些犹豫,斟酌片刻后感觉此事可以跟她说明白,这是大少爷的妻子,与大少爷共同进退的人,有些事应该了解的,便道:“大少夫人,此事也是今年年初才发现的……”
听着赵嬷嬷将事情娓娓道来,庄婉卿以及躲在衣柜里的晏景舟明白了事情的来龙去脉。
今年年初,晏景舟为救庄婉卿险些丧命,昏迷了三天才醒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