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景舟轻笑,伸手在她气呼呼的脸上捏了一把,直视她含怒的杏眸,冷哼:“等会儿再找你算账,便是打不过你也饶不了你。”
言毕,晏景舟放开她的脸颊,转过身去,想要出去喊丫鬟备冷水,后衣领子就被人揪住往后一扯,他猝不及防,整个人倒在床上,反应过来的时候忙撑着床坐起身来,却又被人压在身下。
晏景舟脸色一滞:“你别闹。”
庄婉卿压坐在他身上,掐着他的脸,似笑非笑地问:“知道害怕了?刚刚打我的气势呢?你说我是将你吊起来打屁股,还是直接上手打?”
明艳动人的姑娘就这样坐在自己的腰腹上,即使对方在欺负自己,可这暧昧的姿势,以及视觉的冲击感使得晏景舟刚刚压制住的躁动瞬间突破临界点,他脸色登时黑了:“庄婉卿,你给我下去!”
“我就不!”
庄婉卿跟他杠上,看他气得面红耳赤的模样,感觉寻到了乐子,笑容满面地欣赏着他生气的模样。
忽而,她感觉对方好像用什么东西膈应自己,直接伸手抓住,冷哼:“都这样了你还是想使坏?信不信我真把你吊起来揍屁股?”
晏景舟倒吸一口凉气,怒不可遏、一字一顿道:“庄婉卿,你给我松手!”
庄婉卿愣住,掌心传来灼热的温度,感觉握住一条烫手山芋,懵了一瞬,以前好奇看过的春宫图的画面涌上脑海。
福至心灵,她马上意识到自己做了什么,脸色再次涨红,忙松开手,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从他身上下来,羞赧又无辜地坐在一旁看着被自己拽倒在床上的青年。
只见青年脸色潮红,眼尾都泛着红,羞愤欲死地瞪着自己,仿似被轻薄了的良家妇女,心底的气莫名的不见了踪影,却让她忽然有种深深的负罪感,就差没说出“我会对你负责”之类的话了。
“那个……我……”
庄婉卿张了张嘴,却不知道该说什么,此刻说什么都像是在狡辩,垂眼看方才不小心做了坏事的手,只觉掌心火辣辣的,恨不得这只手从来没有长过。
晏景舟眯了眯眼,而后瞥了眼重要部位,深吸一口气后坐起身来,转眼看身边的姑娘,问:“庄婉卿,轻薄我好玩,还是看我难堪觉得好玩?”
他声音隐忍压抑着,语气却是淡淡的,听不出喜怒,却给人感到一股无形的压迫感,让人不知所措。
庄婉卿因着不小心轻薄了人家,觉得理亏,方才那气势汹汹的模样早已荡然无存,垂着脑袋,像个做错事的孩子,歉然道:“不是,那个……我不是故意的。”
晏景舟想要将人训一顿,可看到眼前的人不安地耷拉着脑袋,想来她这回应该是知错了,到了嘴边的话咽又回肚子里去,抬手烦躁地捏了捏眉心,道:“我要沐浴,你去给我喊丫鬟备水,要冷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