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县主,奴婢是来给您送本书的,先前您不乐意要,可经此一事,奴婢觉得您还是得看一看,对您和县马爷都有帮助。”张嬷嬷说罢,就将手中那本蓝色封面的书递给她。
庄婉卿微愣,听着这话就隐约感觉这本书不是什么好书,不然她先前也不会不乐意要,伸手接过来随手翻开一页,映入眼帘的便是让人面红耳赤的画面,她当即愣住,盯着上面的图画好半晌没回话。
竟是春宫图?!
素来办事稳妥的张嬷嬷继昨夜的乌龙事件之后,再次不稳重,竟然给她送了本春宫图?
倒不是因为她看到这种书害羞,因为她以前好奇也偷偷看过这种书,而且上面的图画比张嬷嬷送过来的这本还要清晰,画工也更加精细,只是张嬷嬷送她这种书究竟意欲何为?
张嬷嬷看她又惊又愕地盯着上面的图画,柔声解释道:“您跟县马爷都没有经验,所以造成不好的体验,导致对此事没了兴趣,这本书有图有注解,有利于您跟县马爷了解此事。”
庄婉卿脸色一滞,疑问道:“张嬷嬷,你猜想我们是因为洞房花烛夜有了不好的体验,所以我才对此事不热衷,然后你才给我送来这本书?”
张嬷嬷颔首回应说:“奴婢正是此意,您莫要害羞,此事原本是夫人教导您的,可惜夫人去世得早,而奴婢没嫁过人,对此事没有经验,只能给您看看书。”
庄婉卿合上手中的书,盯着封面上“初宵宝典”四个字,脸色越发微妙,她与晏景舟压根就没有过第一次,以后也不可能有,看再多的春宫图都没用。
她抬起眼眸,见张嬷嬷一脸诚恳,目光里带着关切,可见是为着她的事在操心,口头上便顺了张嬷嬷的意:“张嬷嬷,这本书我会跟夫君一起研究的。”
张嬷嬷见她没拒绝,脸露笑意,又语重心长道:“县主,您能这么想就对了,房事也是维系夫妻情感的重要手段之一,县马爷对您是百般疼爱,可他到底是气血方刚的年轻男子,时间长了会影响夫妻感情,或者出现个手段高的狐媚子,县马爷若是被勾了去,那您可怎么办?”
庄婉卿不甚在意地笑了笑,道:“能随随便便让别的女人给勾走的男人,证明不是我的良配,这种男人不要也罢。”
闻言,张嬷嬷怔了下,知晓自家县主是个拿得起放得下的人,性子也洒脱,可感情一事最易伤人,即使再洒脱的人被感情所伤也做不到若无其事,而县马爷又是相貌出众且才学过人的青年,对县主一心一意,是难得的好夫婿,若是因为没有好好珍惜而失去,那真的遗憾。
这么想着,她柔和了脸色,目光慈爱俨然看晚辈一般,柔声告诫:“县主,话是这么说,可夫妻之间的感情是需要经营的,不然再好的感情也会被消磨殆尽,奴婢希望您跟县马爷能和和美美的恩爱到白头,不愿看到您跟县马爷从年少深情走到两看相厌的地步。”
听罢,庄婉卿神色一顿,知晓张嬷嬷是为了自己好,只是她与晏景舟是要和离的人,恩爱到白头是不可能的,对上张嬷嬷期盼的眼神,她轻轻点头,含笑回道:“张嬷嬷,我知道的,你放心吧。”
张嬷嬷见她听进去了,也就不再继续这个话题,省得自己太啰嗦导致适得其反,温声道:“县主,那奴婢就先出去了,这本书您好好看看。”
庄婉卿再次点头,等张嬷嬷出去后,她看了眼手上的《初宵宝典》,轻叹一声,下人对她太好,事事为她着想,有时候也是一种负担。
她无奈地摇了摇头,而后将这本让人面红耳赤的书搁置在一旁,继续看先前没看完的兵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