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这场鹣鲽情深的夫妻戏码要演到何时?到时候又该以什么方式结束?他也不知道,只能暂时见步行步。
片刻后,晏景舟道:“想不出来,暂时就别想了,今朝有酒今朝醉,明日愁来明日愁,反正你我如今没有心上人。”
庄婉卿抬眼瞪他:“你不是京城数一数二的青年才俊吗?这点事也难倒你了?”
晏景舟点了点头,坦诚道:“这的确难倒我了,先度过新婚期再说,其他的事看契机,过些日子去淮州,或许会出现什么契机呢?”
听罢,庄婉卿感觉他对此事不上心,出手快狠准拧住他的耳朵,气恼道:“现在都不想,以后才想?未雨绸缪知不知道?”
猝不及防的就被她揪住耳朵,晏景舟疼得‘嘶’了一声,当即皱起眉头,握住她的手腕,对上那双怒目时,发觉耳朵更疼了,忙道:“小姑娘家家的那么凶做什么?有话好好说,先松手可好?”
庄婉卿轻哼一声,松开他的耳朵,到他对面的凳子坐下,双手环胸瞪着他:“什么都等契机,你就没有想过若是没遇上契机该怎生是好?”
晏景舟倒是看得开,耸了耸肩,道:“若是真和离不了,我就勉为其难给你做夫君吧,你瞧咱们要是生个孩子也不会丑。”
说罢,他转眼看那座木雕,融合他们俩人容貌优点的男童,长得玉雪可爱,五官精致得像观音娘娘座下的小仙童,特别可爱讨喜。
“打住!”庄婉卿直接拿起红绸布将木雕盖住,免得他看着木雕肖想一些有的没的,将木雕盖好,又加了句,“把你脑子里那不正常的想法扔了,就算你乐意将就我也不乐意。”
晏景舟瞧她那紧张的模样,仿佛把自己当成毒蛇猛兽,嫌弃得不行,恨不得马上远离,觉着好气又好笑,自己还没觉得委屈,她倒是委屈上了。
俩人大眼瞪小眼,对视良久,晏景舟才道:“莫急,船到桥头自然直,我们现在没找到任何突破口,着急也没用,先演着吧。你看我忍冯氏也忍了许久,最后还不是找到突破口再对付她?有些事急不来的。”
庄婉卿心情有些烦躁,他们演得越久,就越难和离,可若是不演,父亲和兄长这边也过不了关,就算跟他们说清楚情况,他们大概也以为她和晏景舟魔怔了,毕竟那么匪夷所思的事,没有经历过谁会相信?
晏景舟看了眼已盖上红绸布的木雕,疑问道:“这木雕你就打算藏起来?”
庄婉卿有些犯难,这是外祖父亲自雕刻的,费了一番心血,要是藏起来倒是对不住外祖父的一番心意。
晏景舟若有所思,提议道:“好歹是他们二老的一番心意,当摆件摆出来也行,一个木雕而已,也改变不了什么事,你不觉得雕刻得挺好看么?看着也养眼。”
庄婉卿想了想,也觉得唯有如此了,忽略晏景舟的雕像,其他的都挺完美,平时无视晏景舟的雕像就好。
于是,她就这么愉快的决定了,把木雕摆在房中当摆件,但没想到张嬷嬷看到木雕就两眼放光,开始暗示她跟晏景舟努努力早点生个孩子,不然成亲太久肚子里没动静会遭人说闲话。
庄婉卿只好敷衍地应下,早上习武的时候借着切磋的名义,将晏景舟好生磋磨一顿,心中的阴霾才散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