须臾,他捏着她的脸颊,笑道:“别小看你景舟哥哥,要晕船也是你这小姑娘晕船。”
闻言,庄婉卿拍开那只不安分的手,淡淡瞥了眼身边自信满满的青年,希望他接下来不会被自己的话打脸,然后后悔不迭。
登船后,庄婉卿和晏景舟就进了属于他们俩的客房,绿萼和绿韵以及步启都回属于自己的房间,主子没吩咐,他们可以自己休息。
庄婉卿环顾四周,客房内整洁,光线尚算充足,满意地点了点头,最后视线落在那张并不大的床,皱了皱眉头,又目测了下她与晏景舟的身量躺下去还能有多少空间。
须臾,她道:“晏景舟,这床太小了,只够我一个人睡,从今晚开始你睡地上。”
话音落下,晏景舟神色僵了僵,剑眉蹙起。
又要他睡硬邦邦的地上?
休想!
他拒绝!
片刻,他眉宇舒展,上前一步,低头凑近庄婉卿,直勾勾地望着那双明亮的杏眼,俩人靠的近,呼吸交缠,他清楚地看到那双杏眼里闪过一丝不自然之色。
他勾起唇角,眼里漾开笑意,调笑问:“我们又不是没睡过,你睡了我那么久,这换了张床就不习惯你景舟哥哥了?嗯?”
他灼热的呼吸喷洒在自己脸上,庄婉卿下意识后退一步,睁大双眼剜他一眼:“什么叫我睡了你那么久?说得好像你就没睡过我一样!”
言毕,她后知后觉发现这话有点不对劲,抿着唇、绷着脸,瞪着晏景舟不说话。
晏景舟讶然,旋即笑了出声,又上前一步,调弄道:“嗯,是睡过你,可要景舟哥哥对你负责?”
“不用呢,晏大公子哪儿凉快哪儿呆着去。”
庄婉卿说话间,默默伸出手揪住对方的耳朵,脸上登时绽放出一朵笑花,笑吟吟地望着近在咫尺的青年,见他的笑容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凝固,便笑意更深:“我瞧着这运河倒是挺凉快的,要不把你放下去凉快凉快?”
晏景舟僵着笑脸,须臾又重新扬起笑容,十分欠打地问:“你想谋杀亲夫做小寡妇吗?”
刚说完,他就清楚地感受到耳朵的痛意加重,但笑意不减看着她,又道:“要不要我教你怎么神不知鬼不觉的杀了夫君,还不被人怀疑?”
庄婉卿怔了下,下一刻就被他乘机解救了耳朵,懊恼地看了眼腾在半空的手。
晏景舟趁她怔愣之际解救出自己的耳朵,十分自觉地后退几步,退到安全距离后,又笑吟吟地问道:“要是我今晚就不睡地上呢?”
庄婉卿面无表情道:“那就看你嘴硬还是我拳头硬了。”
说罢,她亮起拳头,威胁意味明显。
晏景舟一噎,嘴上却不认输:“那就拭目以待了。”
庄婉卿看他还嘴硬,轻嗤一声,希望他晚上还敢说出那么硬气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