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婉卿含笑点头:“外祖父这是好不容易才寻了个人给他找回场子,所以今儿一早他们俩又出门了。”
淮南王妃无奈道:“真是越活越回去了,竟然在这种事儿上较劲儿。”
“外祖父高兴就好。”
庄婉卿说罢,抱着外祖母的胳膊,一脸乖巧地望着她,毛遂自荐:“外祖母,您需要炫耀孙女儿不?您看您外孙女长得如此好看,带出去也有面子,您若想去参加老姐妹的聚会,我就陪您一起去。”
淮南王妃闻言,静静看了她半晌,反问道:“你确定不是去给我丢人的?”
庄婉卿脸色一滞,讪笑着道:“外祖母,瞧您说的,您外孙女又不是每次去都给您惹麻烦。”说着,她颇为傲娇地抬了抬下巴,接着说,“再说了,那是她们先挑事儿的,最后想欺负您外孙女也不敢,毕竟身份摆在那儿。”
“你这丫头,别的没学会,仗势凌人这项本事倒是学得极好。”淮南王妃虽然说着责备的话,可语气间却没有责备之意,且还带着几分溺爱。
庄婉卿笑弯了眉眼,笑盈盈地纠正:“外祖母,我这叫反击,不叫仗势凌人,可她们接不住,那就与我无关了。”
淮南王妃被她的话逗乐了,笑得眼睛都快要眯成一条缝儿,轻拍着她的手背,含笑道:“好好好,能得我们家卿卿欺负,也是她们的荣幸。”
庄婉卿再次问:“外祖母,您需要参加什么聚会吗?”
淮南王妃认真想了想,回道:“暂时没什么值得去聚会,下个月倒是有。”
庄婉卿点了点头,道:“外祖母,那下个月我陪您去。”
“好好好,下个月我们就去参加聚会。”淮南王妃连声应道,脸上的笑容就没落下过,眉眼间的戏谑让她整个人都神采奕奕的,显得精神了不少。
祖孙俩随后出了屋子,出去散散步,谈了一些事,基本上都是淮南王妃边回忆边说,说的都是女儿昭阳郡主的事。
而庄婉卿则是做一个及格的听众,听着外祖母已经说过的母亲的过往小事,她知道外祖母想念她的母亲昭阳郡主,平时都是看着她母亲的画像安抚内心的思念。
以前,她也常常发现外祖母透过她看另一个人,她知道,那是看她的母亲,她身上有母亲的影子,容貌也像母亲。
路过花园时,淮南王妃目光落在不远处的秋千上,顿下脚步,仿佛看到有个活泼的小女孩儿在荡秋千,一声声要求父亲再高一点,年轻妇人含笑站在一旁,遂指着那架秋千道:“你娘以前经常坐在那边的秋千上,让你外祖父给她推,那时候她小小一个,胆子可大了,一直嚷嚷着让你外祖父高一点。”
淮南王妃说着,眼眶湿润,视线有些模糊,脸上也浮现出几分落寂,语气也随之而变得酸楚,道:“但是现在所看到的秋千,已经不是当年你外祖父亲手所做的第一架秋千了。时隔几十年,风吹日晒,木板和绳子都会腐朽,秋千已经换了一架又一架新的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