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婉卿当即就反驳道:“外祖父,我也爱读书的,还熟读兵书呢,要是男儿身我就能上战场了。”说着她弯起嘴角,撒娇般道,“不过我不是要拜荀弋先生为师,我只是对他好奇,外祖父您就带上我嘛,我保证见过他之后,不会对任何人提起。”
晏景舟也帮腔道:“外祖父,若是可以的话,就让卿卿跟我们一起去拜访荀弋先生吧。”
淮南王妃瞧外孙女一脸乖巧,明亮的眼眸里满是期待,嘴角含笑,就像多讨喜的向阳花,而外孙女婿温柔宠溺地望着外孙女,她言笑说:“老头子,把这小麻烦精带去吧,不然留在家里也闹腾我。”
淮南王本就没想过不让外孙女去,瞧着外孙女那期盼的小眼神,他捋着胡须笑,嘴上还是故作勉为其难道:“那就一起去吧。”
闻言,庄婉卿笑容加深,笑弯了眼眸。
重要的事说了,祖孙四人也愉快的用完晚膳,庄婉卿和晏景舟陪淮南王夫妻说了好一会儿家常话才离开正院回芙蓉苑。
即将要去见当世大儒,且还是影响力最大的大儒,庄婉卿脸上是难以掩饰的雀跃,虽然她不是读书人,但在心里也对这位荀弋先生极为敬重。
庄婉卿感叹道:“真没想到外祖父跟荀弋先生是几十年的老朋友。”
晏景舟若有所思,片刻后分析道:“以前荀弋先生是朝中重臣,王爷与朝中重臣关系密切会招人怀疑,后来荀弋先生辞官归隐,行踪不定,若是让人知道外祖父与荀弋先生是好友,那些想求见荀弋先生的人都会求到外祖父跟前,这样很是麻烦。”
庄婉卿听后恍然,这确实不能让人知晓他们相交甚密,不说别人,就连当今圣上都想让荀弋先生归朝,为朝廷效力,只是寻不到荀弋先生而已,须臾又道:“可他老人家连我也瞒着。”
闻言,晏景舟莞尔而笑,上下打量了她一眼,笑道:“你若是男儿身,且走科举之路,还天资聪颖的话,我想外祖父会给你引荐的。”
庄婉卿一时语塞,隔了一会儿嘟囔道:“我若是男儿身,也不会考科举,我要跟我爹一样上阵杀敌,弘扬我庄家军的威名。”
晏景舟微愣,眼前的姑娘仙姿玉貌、容色倾城,眉宇间透着英气,少了姑娘家独有的柔弱,这股英气与她娇美的容颜结合却毫无违和感,还显得更加夺目而有朝气,果真是将门之后,虎父无犬女,不同于一般的闺阁女子。
须臾,晏景舟轻声道:“还真挺可惜的。”
他曾与庄婉卿探讨过兵法,也真的自愧不如,他只是纸上谈兵略通皮毛而已,而庄婉卿熟读兵书,懂战术,懂排兵布阵,若是男儿身的话,也能有一番作为,与庄婉卿相谈他还大有收获。
庄婉卿勾起唇角,笑容粲然,语调轻快地说:“女儿身也行吧,有身份有地位还有钱,有父兄庇护,我能潇潇洒洒过一生。”
她笑容明媚似三月春光,晏景舟刹那晃神,丹凤眼里映着她的笑颜,嘴角也跟着上扬,眼底一片柔色。心想道:其实他也可以成为参天大树,为她遮风挡雨,让她潇潇洒洒、无忧无虑过一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