淮南王妃并不想看外孙女整日蔫巴巴的,遂给她出主意,道:“荀弋先生没给景舟放假,但没说不让他给家里写信啊,你若是实在挂念他,就给他写信,让人送过去,他收到信也会回你。”
庄婉卿内心的拒绝的,给晏景舟写信是不可能的,至少现在是不可能的,便婉言道:“外祖母,夫君要专心念书,我就不打搅他了,我自己无聊,找点事儿做就好。”
淮南王妃笑着调侃:“我们卿卿嫁人后,越发像女儿家了,都知道体贴夫君了。”
闻言,庄婉卿脸上一热,只回以一笑,不着痕迹地岔开话题,尽量避开跟晏景舟有关的话题。
翌日,庄婉卿没有去淮南王妃那边,淮州城的官员女眷举办宴会都会送帖子过来,她随便翻了翻,正好找到一张当天的赏花宴,带着绿萼和绿韵就前往那位小姐举办的赏花宴。
接下来几天,庄婉卿也没闲着,不是游湖就是去听戏、参加宴会,亦或是在院子里练武,过得很充实,没有机会无聊,但又有点累,仿佛在完成什么任务似的。
王府中也有高手侍卫,庄婉卿自己一个人练武没意思,直接找了几个高手侍卫轮流切磋。夏日炎炎,跟几大高手轮流过招,出了一身汗,当天晚上用过晚膳,就早早沐浴就寝。
晏景舟披星戴月归来时,被绿韵告知她已经睡了,有些诧异她竟然那么早就歇息,又询问起她这十天的情况。
绿韵并没有加自己的主观意识添油加醋,只是言简意赅地将这十天的事说了一遍。
晏景舟听了,若有所思,随即勾起一抹耐人寻味的笑。
绿韵恭敬地问:“县马爷,您可有用晚膳了?”
晏景舟收敛笑意,吩咐道:“尚未,去准备碗清汤面即可。”
绿韵应声下去。
用过晚膳,晏景舟又去净室沐浴,沐浴过后回到房内,看到床上的姑娘双目闭合,他移步到床沿坐下,轻轻戳了戳庄婉卿的脸,竟没有醒来的迹象,不禁摇头失笑:“作为习武之人,怎么能睡得那么沉?”
庄婉卿在睡梦中似乎听到什么扰人清梦的动静,发出一声梦呓,又转过身去继续睡,依旧没醒来。
晏景舟见状,也没有再打搅熟睡的姑娘,脱了便鞋上床,准备就寝。他习惯了睡在外侧,而庄婉卿也没有预留位置给他,现在外侧的这点位置显然是不够自己睡的,他想了想,便伸手动作轻柔地将人抱起来安置到床的里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