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婉卿没有排斥他的拥抱,任由他抱着,犹豫了一瞬,而后伸手抱住他精瘦的腰。
母亲离世后,庄国公府没有主母,父亲一个大男人当家,而武将又是不拘小节的人,所以家中没有那么多规矩,他们兄妹三人自由得很。
记得某次她和两个哥哥过年那天上街玩,就遇上本该陪父母过新年的晏景舟,当时晏景舟喝得醉醺醺的,跌跌撞撞的身影走在大街上显得孤寂。
不过那时候她没有多想,毕竟晏景舟可是出了名的纨绔,许是跟那帮纨绔一起玩喝醉了。
现在回想起,她心中隐隐作痛,晏景舟应该是不喜欢过年吧,继母和父亲恩爱,父亲偏爱继母所生的一双儿女,他们才是一家人,就算晏湘玉是庶出的,那至少生母还在世,可晏景舟就只有他自己,看着别人一家人高兴,自己就是局外人,内心的苦涩不能与外人说,只能借酒浇愁。
晚风夹裹着花的清香吹来,不知名的夏虫有规律地歌唱着,小道两旁石烛燃烧,花园中光线柔和不强烈,远远瞧着,这对璧人相拥的画面朦胧美好。
隔了良久,庄婉卿轻声承诺:“晏景舟,以后每一年的新年,我都会陪着你的。”
晏景舟听后微怔,而后嘴角上扬,含笑应了声:“好,卿卿可不许食言。”
庄婉卿不满地嘟囔:“我几时说话不算话了?说了陪你就陪你。”为了让他安心,又补充一句,“最近发现你也没那么糟心,相处一辈子是没问题的,前提是你往后不变心。”
晏景舟放开她的身子,眉眼温柔地望着她,柔声道:“我现在说不变心,你大概不会相信,我会用一辈子去证明。”
庄婉卿抬起眼眸,就对上晏景舟蕴含柔情的眼眸,此刻她并没有怀疑晏景舟在哄骗她,只是晏景舟跟几个月前相差太大了,她多多少少有点不适应。
她戳了戳晏景舟的胸膛,轻声问:“晏景舟,你还记得你之前是如何对我的吗?跟现在相比简直判若两人。”
晏景舟温柔一笑,伸手抚上她的脸庞,“青梅竹马一起长大的邻家妹妹,又如何能跟心上人相提并论?”
庄婉卿听了,心尖儿轻轻颤了颤,酥酥麻麻的感觉,又有点小欢喜,看着眼前俊美如玉的青年,那双温柔的丹凤眼正在含笑看自己,心跳都不受控制地加快。
此刻的她,是极为喜欢晏景舟的,看着这张比许多女子还要美上几分的俊美脸庞也觉得赏心悦目,有想要据为己有的想法。
喜欢一个人的时候是什么感觉?大概就是看对方哪哪儿的顺眼,忽然间她就觉得身材高大壮实的男人不香了,虽然看着很有安全感,有健壮之美,可这哪有晏景舟美得精致,美得赏心悦目?
肌肤白皙,五官精致,每一处都宛若精雕细琢的艺术品。
对视的良久,庄婉卿越瞧越满意,特别是那樱粉色的唇,颜色不浓不淡,比女子的还要好看,她看了都要羡慕,有樱粉色的口脂,但是抹上没有晏景舟的唇色那么自然好看,不由轻声呢喃一句:“晏景舟,我忽然发现你好像是我见过的,最美的美男子了。”
她声音极轻,晏景舟也只听见自己的名字,其他的都没听清,茫然地“嗯?”了一声,疑惑地看着她,意在询问。
庄婉卿没有为他解惑,忽然色向胆边生,伸手就揪着晏景舟的衣领,盯着他樱粉色的唇,道:“晏景舟,低头。”
晏景舟没有问做什么,顺从地低下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