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二说罢,领着另外两个小二一起出了雅间,并把雅间的门关上。
俩人很有默契的没再提往事,用过午膳,再到街上逛一逛,买些东西便打道回府。
日子一天天过去,庄婉卿和晏景舟过得轻松自在,眨眼间就过去一个月,感情虽然没有突飞猛进,但相处也十分默契,看起来比之前装出来的恩爱夫妻更加自然。
他们在淮州岁月静好,京城却乌云密布,圣上近来心情极差,朝臣每次早朝都战战兢兢的,生怕一个不小心惹了圣上不高兴。
淮南王虽是闲散王爷,朝堂之事从来没有插足过,但京城中的大事他还是能知晓的,圣上与先帝一样都是明君,而且甚是重孝道,圣上如今喜怒无常,也是因为太后病重。
此时,淮南王和淮南王妃一起看女婿从京城寄过来的信,眉头紧蹙,脸色十分凝重。
庄婉卿见状,心头一紧,急声问:“外祖父,发生什么事了?”
淮南王长叹一声,眉宇间的忧愁更甚,语气沉重地回道:“太后娘娘病重,太医说可能熬不过这个秋天,我们估计过段时间就要回京吊唁。”
庄婉卿诧异:“外祖父,太后娘娘怎么会忽然间病重?”
“皇长孙意外去世,太子妃伤心欲绝,连带着腹中五个月大的孩儿也没了,太医之前诊断过,是个男孩,现在太子妃受到双重打击,还折损了身子,以后再难有孕,太后娘娘也因痛失两个曾孙而悲恸,引发旧疾。”淮南王语气间透着惋惜,说罢又长叹一声,出生在皇家是最大的荣幸,却又是最大的不幸,有时候连平安长大都是奢望。
话音落下,庄婉卿惊诧不已,皇长孙她见过,那是个聪明伶俐的孩子,又长得玉雪可爱,深得太子喜爱,太后娘娘对这个曾孙子也疼得跟眼珠子似的。
现在那孩子也才六岁,人生才刚刚开始就已枯萎,东宫那么多丫鬟太监看着,若说是意外去世的,那有点说不过去。
深宫似海,宫里的孩子因各种原因夭折是常见的事,有的是真的病故,但有很多是死于各种阴谋算计,皇长孙没了,太子妃第二胎也小产,再难有孕,谁受益最大,谁的嫌疑就最大。
太子妃是太子明媒正娶的妻子,但是一个没有子嗣的妻子,将来太子继承大统的时候,太子妃不一定能坐上后位。
“我们做好心理准备,若太后娘娘真的……哎。”淮南王妃惆怅地叹了口气,眉宇间愁云惨淡,她跟这位嫡亲的皇嫂关系甚好,去年那一别有可能就是永别了,她夫君是藩王,无召不得回京,她也无法回京探望。
庄婉卿安抚说:“外祖母,太后娘娘吉人自有天相,她肯定会没事的。”
淮南王妃颔了颔首,抬头看外孙女,她的卿卿生来尊贵,模样也出挑,适龄未婚的皇子也有意向聘为正妻,幸好没有嫁入皇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