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家原本就等着他,见他回来了,快步迎上去,躬身一礼,而后禀报说:“老爷,大少爷和大少夫人回来了。”
晏宏宇听了,停下脚步,诧异道:“你说什么?景舟和卿卿回来了?”
长子和长媳去了淮州,他原以为只是去见一见淮南王和淮南王妃,要不了多久就回来的,没想到一连几个月没有音讯,连封书信都不曾寄回来。
冯氏的事惹得长子愤怒,他也就没管此事,让他们夫妻在淮州散散心,直到上个月皇上下旨开恩科,他才写了封书信寄去淮州,让长子回来准备明年年初的会试。
按照时间推算,现在书信也该到淮州几天了,但长子现在就回来了,由此可见他们在收到他的书信前就已回京,但回来之前却没有寄书信回京告知他这个做父亲的。
管家点了点头:“是的,大少爷和大少夫人今天上午到家的。”
晏宏宇听后轻叹一声,他们父子到底是生分了,这父子关系怕是永远也回不到从前了,也怪他当初太过信任冯氏,让孩子受了委屈。
管家观察着他的神色变化,见他一脸怅然,担忧地问:“老爷,怎么了?”
晏宏宇摇了摇头,吩咐道:“你去一趟皓月轩,让景舟到我书房来。”
管家点头应声,马上前往皓月轩。
管家到皓月轩的时候,晏景舟和庄婉卿正在用晚膳,听到管家的传话,晏景舟不为所动,仍然悠哉悠哉地用着晚膳,半点不着急。
是以,晏宏宇在书房等了许久,原本他就还没吃晚膳,这下等得不耐烦了,想着长子应该是不想来见他,亲自让人去请,长子都不过来,他又气又郁闷,感觉父亲的尊严受到践踏。
晏宏宇正准备离开书房的时候,就看到长子姗姗来迟,看着那慢悠悠的步子,他气闷不已。
这慢的跟蜗牛似的,散步都没那么慢的步调,肯定是故意的!故意让他这当爹的等!
晏景舟见他出了书房,脚步顿了顿,而后无视他脸上的怒火,淡笑道:“爹有事要忙了?看来是我来得不巧了。”
晏宏宇冷哼一声,怒瞪着他,文人儒雅风度全无,气恼道:“晏景舟,你怎么不再走慢点?拖到天亮才走到书房才好。”
晏景舟佯装没听懂他的话,笑着反问:“爹这是哪儿的话?我们家虽然不小,可也不至于走到天亮才能到书房,毕竟也就这么点路程。”
晏宏宇气结:“你还知道就这么点路程?从皓月轩到书房,你怎么就走了半个时辰?”
晏景舟一脸无辜,道:“爹,儿子是人,会饥饿,不吃饱饭怎么来见您?您也不想明天京城里就传出晏尚书虐待长子,晏大公子回府的第一天就饿晕在家吧?”
“你……”
晏宏宇听了这话,眼前发黑,差点没气晕过去,瞧瞧这是什么逆子?
他这当爹的忙碌了一天还没吃晚饭,这做儿子的就吃了个晚饭才慢吞吞的过来见他,中间这半个多时辰足够他用晚膳了,可就是没让人通知他一声,让他饿着肚子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