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景舟‘啧’了一声,抬手捏了捏她的脸颊,笑说:“你还真是不知道客气一下啊。”
庄婉卿白了他一眼,理所当然地反问:“跟你还需要客气吗?”
“那的确不需要的,这是我的荣幸。”晏景舟笑意更深,低头在她脸颊上啄了一口,而后迈步进内室,准备给她暖被窝。
庄婉卿看着他的背影,步履轻快地跟在他身后,看着他宽衣解带上床给自己暖被窝,心情十分愉悦。
过了片刻,被窝里暖和了,庄婉卿才上去躺下,伸手戳了戳晏景舟的腰,疑问:“晏景舟,被窝都暖和了,你怎么还不起来?”
晏景舟听罢,沉默了会儿,费解地问:“我为何要起来?难不成你想赶我去书房睡?”
庄婉卿又问:“会试在即,你不需要看书了吗?”
晏景舟霎时无言:“……”
盯着她瞧了片刻,见她严肃着脸,想要好言相劝的模样,登时就郁闷了,将人往怀里一带,低头噙住那张欲要说话的小嘴。
将人吻得气喘吁吁才放开,又惩罚性地咬了一口她的唇,道:“你这丫头下次能否别说这种煞风景的话?”
庄婉卿愣了愣,不由有点委屈,轻声说:“我这是为了你好,陪我睡觉何时都可以,关键时刻我不想耽误你。”
她一直都拎得清,知轻重,晓得什么时候可以使性子,什么时候要懂事。
而且前两天回娘家,爹和哥哥都对她耳提面命,让她紧着晏景舟这次的会试,敦促晏景舟学习,不能跟晏景舟闹别扭影响晏景舟的心情,不能使性子让晏景舟陪她玩,耽误了学业。
她懂事了,晏景舟倒是不乐意了,巴不得她天天任性使性子缠着。
半晌,她没听到回应,微微抬头,见晏景舟竟委屈起来,凤眼巴巴地瞅着她,她有点茫然,该委屈的人应该是她,这狗男人委屈个什么劲儿?
僵持片刻,庄婉卿温声哄道:“晏景舟,你听话,等会试过后,我都依着你,你想睡懒觉我也不阻止,都陪着你。”
这语气就跟哄孩子似的,晏景舟绷不住,忍不住笑出声来,刮了下她的鼻子,道:“当你夫君是孩子呢。”
庄婉卿轻哼:“可不就是孩子?贪玩起来不分轻重,你瞧别的学子,都觉得一天十二个时辰太短,巴不得一天有二十四个时辰可以学习,怎么到了你这里,就成了无论有多少个时辰都不打紧,有得玩就好?”
说着,她又转变了语气,语重心长道:“我知晓你想多抽时间陪陪我,但来日方长,咱们不急在一时,以后有的是时间,你想跟我呆多久都可以。”
晏景舟知晓她不是望夫成龙,单纯只是不想耽误自己读书,怕放榜的时候自己后悔没有尽全力会遗憾,她如此懂事,自己若是辜负了她的好意,倒是自己的不是了。
随即,他柔声应下:“好好好,为夫这就去书房读书。”
闻言,庄婉卿眉开眼笑,揪着他的衣襟,凑过去就在他唇上吧唧一口奖励他,道:“真乖,你快些去吧。”
感受到唇上的柔软,晏景舟眸光一深,顺势压着她亲了好一会儿才恋恋不舍地起身穿衣,准备去书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