丫鬟说着,悄悄看了眼自家小姐的脸色,见小姐脸色难看,音量不自觉地降低:“可二小姐浑身湿透被男子这样抱着回来,到底是损了名声,覃家二公子也愿意负责,所以皇上就下旨赐婚您跟覃家二公子了。”
话音落下,晏湘云脑子嗡的一声响,脑子里一片空白,瞪着一双眼,难以置信地望着自己的丫鬟。
她方才听到了什么?
四皇子求旨赐婚,可她却意外落水被别的男子所救,损了名声,最后与四皇子妃的位置擦肩而过?
她接受不了这个事实,连连摇头,厉声斥责丫鬟:“不,你在撒谎!肯定不是这样的!我会是四皇子妃,我是要嫁给四皇子的人,皇上怎么可能会将我赐婚给别人?”
丫鬟不敢反驳她的话,垂着脑袋不敢吭声,生怕再刺激到她。
晏湘云没等到她回话,伸手就揪着她的衣襟,一双怒目瞪着她,质问道:“你说话啊,你刚刚撒谎对不对?!”
丫鬟从未见过她如此疯狂的模样,被吓了一跳,颤声道:“奴婢不敢对二小姐撒谎,圣旨还在,您可要看看?”
晏湘云听了,整个人像虚脱了一般躺回床上,手也松开了丫鬟的衣襟,有圣旨在,丫鬟不敢撒谎,那就是真的了,她没能成为四皇子妃。
难堪,伤心,失落,难过得不能自已。
眼泪瞬间夺眶而出,她无声哭泣,她现在就成了京城里的笑话,那些想嫁给四皇子的贵女肯定在幸灾乐祸,这让她以后怎么出去见人?
丫鬟见她默默流泪,伤心不已,遂安抚道:“二小姐,大夫说您刚病好,不能思虑过重,虽然不能成为四皇子妃,可覃家的家世也挺好,不会叫您委屈的。”
晏湘云问了声:“哪个覃家?”
丫鬟回道:“是覃淑妃的娘家。”说着,丫鬟又挑好的说,安抚着主子,毕竟已成定局,希望主子能想开点,“覃淑妃虽然没有高贵妃得宠,可也只仅次于高贵妃,有她帮衬着,覃家如今势头也不错,跟您也是门当户对的。”
“覃淑妃的娘家?”晏湘云瞬时忘了哭泣,急声问,“你方才说皇上给我赐婚的对象是覃家大公子还是二公子来着?”
覃家家世是挺好,覃家有两个嫡子,分别是大公子和二公子,可这两兄弟简直是天壤之别,大公子学问好,又上进,长得一表人才且还洁身自好,若是嫁给大公子,忍一忍勉强能逼着自己接受。
可覃二公子刚好相反,学问不行,跟着武教师父学武,听闻是武艺勉强过得去,长得高大魁梧,面相很普通,听闻是长得像其祖父,长相不出色就罢了,且还不洁身自好,院子里通房也有好几个,听闻还会去勾栏瓦肆。
而她对覃二公子如此了解,还是因为覃二公子心悦她,曾向她献殷勤,可她对这种学问不好,长得也不好,且还不洁身自好的人没有半点兴趣,所以从来都是对覃二公子不假辞色的。
在她期盼的目光中,丫鬟说出了让她绝望的答案:“是覃家的二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