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星流重重地在她腿间抹了一把,教小姑娘疼得龇牙咧嘴,冷着声儿说:“我偏不。这几日里光是救治你就花了流水的药材银子,就算杀,也要等我玩腻了,觉得回本了再说。”
意料之中,梁鸢再次确认了自己性命无虞,终于卸下了所有防备,即便身下还在隐隐作痛,还是抵挡不住浓浓睡意,转眼就睡死过去。
足足睡了整日,梁鸢是在黄昏时分被饿醒的。
奇怪的是,除了肚子咕咕直叫意外,身体上是酸麻劳累感却荡然无存,尤其是私处,明明记得碰一下都疼,这会子活动起来只觉得清清爽爽,若不是身上还有淤痕,她差点都要以为昨夜春宵不过又是一场梦。
屋子里没有人,屋外也没有。梁鸢有一瞬的冲动想立刻逃走,很快又冷静下来,这会子她还带着病,也不知道外面的情形,手无寸铁,身无分文,即便真的逃,也逃不了几步。所以还是按捺住了。
她呆呆望着剪做合欢花样的窗户纸发呆,心中细细较量着这几日里的打算,连门被推开也没觉察。直到额头被敲了下,终于回过神,才看见霍星流一身便服,转身走过来:“还难受么?”
梁鸢见他来了,便说,“饿了。”
“先把药喝了。”他指着不知何时放在桌上的两碗药,才熬好的,冒着热气,光闻着就觉得苦。
梁鸢干咽了口口水,迟迟不肯动身。
“怕苦?”霍星流像是发现了什么新奇事一样,“死都不怕,怕苦?”
“……”
他想了想,说道:“巧了。今早刚有人给我送了些蜜饯干果,我不爱吃甜,就收着了。好像有专门进贡的随州金丝枣,拿来抵苦最合适,你想不想吃?”
她点头。
霍星流却不再说话。转身去端了一碗药来,热气腾腾的药味扑面,涩得呛人。他舀了一勺,不由分分灌进她的口。之后饶有兴致的看她被苦得脸色发绿,不等她反抗,又塞了一口。
梁鸢不喜欢被这样压迫控制,可药一口接着一口的喂,苦得根本没机会思考反驳。等药喝光了,脾气也被磨没了,狼狈地趴在床边,眼泪汪汪的扼住喉咙,一心只想把在胃里翻腾的药呕出来。
他这才帮着拍背,“我们谈谈?”他把滑落的长发拢回她的肩上,“叫一声主人,换一颗蜜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