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女的嗓音绵媚,这会子又哭有喘,声音变得哑了,却更显得情动撩人,她实在口不择言,开始胡乱求饶,“达达,放了我呜……好达达,呜呜呜……不行了……”
倒是这一声达达叫得霍星流快慰不少,沉声再问,“叫我什么?”
“达达!爹爹!”梁鸢福灵心至,用所剩不多的力气搂住他,又是‘爹爹’又是‘达达’一通喊,又细细弱弱的求道,“我冷……腿根麻得很。”
霍星流当下心软了,能怎么办,生气归生气,又不是真要她死。于是吻了吻她颤抖的唇,将她一条腿放了下来,改成自己屈身迁就。又抽送了百十来下,抵在里面射了出来。
梁鸢终于被放下,可落地的一双腿却怎么也站不稳,软倒着扑进了男人怀里,呼哧呼哧喘着粗气。还是霍星流帮她把裙裳重新穿好,好在是冬日,只要盖住了,即便双腿间满是白浊也不打紧。
“没有下一次。”霍星流将这一句话当做结束。
梁鸢已经没有力气去思考更多了,“……找书。”
藏书阁向来算不上重地,很容易就寻着了一处没有梢死的窗户,潜了进去。好在燕慈所言非虚,借着殿内高悬的烛火,梁鸢很快就找到了西阁被束在高处的燕氏族记。霍星流帮她拿下来,又取来不远处的烛台放在一旁,好供她查看。
少女席地而坐,身边是几摞比自己还要高的书册,专心致志地翻阅。她的颈很修长,细白雪嫩,上面的指引还很分明。几处暧昧的吻痕还藏在耳边的碎发下,无声地彰示着不久前发生过的香艳事迹。偏一张明艳的脸专注、严谨,随着浏览过的内容,始终仅仅蹙着眉,显得端庄又肃穆,无端生出一种令人只可远观的冷艳之感。
霍星流看着她,忽然开口“你是不是觉得自己很厉害?”
梁鸢腾出空瞥他一眼,眼波一转,回以一个意义不明的表情。是有些不耐又害怕惹恼他的,刻意又讨好的样子,“怎么了?”
“不论想得到什么,只要亮出你这张姣好的脸,扮一扮柔弱,送一送秋波,便可事半功倍。不论怎么惹恼了我,只要哭一哭,哄上两句,便叫我轻易饶了。因为我,让你觉得天下的男人都一样蠢,是么?”
怎么还在吃醋……
梁鸢合上书,想想现在还肿着的某一处,于是小心斟酌字句答道:“没有,不是。我……都知道,我有分寸。”
霍星流深深叹息,“不,你不知道。我一早就同你说过,当今乱世,女子的美色于货品无异。你想要得到的东西并不简单,把男女之间情事的小把戏用做筑业的基石,能走得了多远?即便是我,每一走亦是如履薄冰,你却玩着这些孩子的把戏,还目中无人,若哪一日一脚踏空,我都不知能不能接住你。”
梁鸢深感被羞辱,秀眉紧紧一锁,没好气道,“你这话说得好轻巧,可和‘何不食肉糜’有什么区别?你一生下来什么都有,走得是康庄大道,哪里懂我的难处。你放心,我不再碰赵允承就是。”
她一面说一面飞快地翻动书页,忽的闪过一页极熟悉的图样,立刻止住了话头,“找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