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达达(2 / 2)

梁鸢知道躲也躲不过,只得抬起头,“喝也行。但你要喂我。”

不等他说好,她便补上,“用嘴喂我!”意思是要与他‘同甘共苦’了。

霍星流笑了声,仍是不犹豫的答应了。一手端来药,一手把她邀到自己怀里,含了一口便吻上去。梁鸢没想到他这样快,苦得胆汁似的药便顺着唇隙被渡到自己口中,下意识的想躲,却被紧紧箍住了身体,怎么挣扎都是徒劳,只得含泪受了。

半碗喝完,一张惨白的小脸呛得通红。

霍星流也心疼,奖励地在她额心吻了吻,“乖。再几天就能出境入秦了,到时候我带你去个好地方养伤,用不了大夫说得那么久就能调养过来。”

梁鸢这才惶惶然打量起客栈的陈设,问现在是什么地方。他说是距离燕都几十里外的一座小镇。将将过了除夕,原是不做生意的,还是他花了大价钱才开下来一间房。她惊讶不已,又问是什么时候。他便说已经是大年初二了。

“对不起……”梁鸢脸皮再厚,回想这一程山水艰险,实在不好意思含混过去,“我会改的,我会……嗯……尽量不给你添麻烦。”

霍星流不置可否,只是替她顺顺头发,“乖,睡吧。”

“我睡不着。”她犹豫一番,还是说了,“你再骂一骂我,我觉得我还不够清醒。不是我不懂得愿赌服输,若我死了,定好好儿的去投胎,再不管生前事。可是我没死,怎么会不记得、不记恨那个罪魁祸首?我这会子能猜出他定是与燕天子暗中勾结,杀我也是经天子授意,可是我不明白,他不信我,难道就信天子了?”

霍星流在那几日里暗中监视赵允承,自然知道他的小姑娘做了什么天真事,于是就笑:“你自己想想呢?”

“我就是想不通!”梁鸢忿忿,“想得通,也不至于睡不着了。”她一闭眼,便是在毫无防备的时候被那个面庞俊朗却心如蛇蝎的男人从高台推下,那种无比真实的坠落感在幻境中一边一边折磨她,仿佛在无声的讥笑嘲讽她的愚蠢鲁莽,“难道就因为我是姑娘?”

“或许这天下多得是瞧不起女子的男人,但我不是,赵允承也不是。你也不必因此妄自菲薄,乱世纷纭,但凡有才有能者,终有立足之地,无关性别年纪。抛开这个,再想一想,你和燕天子还有什么不同?”

“……我与他哪里比得。可是那又如何?燕天子有的,难道就会给他?”

霍星流微笑道,“差不多,方向已经对了。”

梁鸢不得不静下心来细想,默默把燕国的实力估算一番,又绞尽脑汁地去想赵国。可惜她久居深宫,对天下时势实在了解不多,再想也只是一片空白。最后只得摇头,“我不明白。”

霍星流便道,“是燕慈。”他慢条斯理地解释,“你和燕天子的筹码是同一个人。可他是长帝姬的兄长,做妹妹的未出阁前自然属于父母兄长。可你呢?不过是与长帝姬相识不过几日的玩伴,连朋友也算不上。不过说你当时的想法不可为,只是如果要那样赌,成算太少,也不该那么轻率。其实……”

他一顿,“我以为你会更聪明一点,用你……用你有的去和他做交易。我是想死心,才会留下来看你。”

梁鸢摇摇头,再低声唤他,“霍星流。”

“嗯?”

她一字一句的说,“我好像,也成了你的筹码。”

真有我的,十万字男女主刚刚谈恋爱。嘛,不过苦尽甘来,以后就是甜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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