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星流想了想,半晌才开口:“也不是不可以。我这两日看当地的卷宗,发觉这几年辽州城城有一伙贼人连续几年犯案,烧抢砸偷,欺男霸女,无恶不作,后来索性占了个山头作威作福,当地官员几次去缴都不成,算是这里的老大难。”
他见她眼神逐渐发亮,故意拖慢了声调,慢条斯理道,“嘛,这原和我无关,本来查旧案就紧张,没那么多闲工夫。但谁让我的小殿下这样壮志酬筹呢?所以,若是你有心,我便接下来,但让你自己去办,就当是为这里的百姓做一桩好……唔……”
小姑娘压着他,抱着他,狠狠地亲了又亲,“霍星流,你最好了!”
“你别急着哄我。兹事体大,不可儿戏。我会先拿卷宗记录回来给你看,还有那座山我也会带你去,之后你要和我说个一二叁出来,若我觉得可行,才会放手让你去做。若我觉得不行,你亲多少下也不行,知道了么?”
“知道,知道。”梁鸢信心满满,一个鲤鱼打挺就起身,风风火火去到镜前梳头,“我换身衣服,咱们现在就走。”
霍星流哭笑不得,“不是说累着了么。是谁刚才吃饭也赖着不起来,说什么今天一步也不会走,连哭带闹要我一口一口喂。这会子就都好了?”
结果招来一个神采飞扬的白眼:“别磨叽,快换衣裳,你难得两天得闲。今天看卷宗,明天去看山头,后天你回去忙你的,我就也有的忙了。”
霍星流对她从来言出必行,也不推辞,果真带她去了一趟衙门,将山贼相关的所有案子,足足有七八卷卷宗全都拿了回来。梁鸢在路上就在看,等回到客栈,已经大概了解了。
这是一伙四年前忽然出现的流寇,在到辽州城之前,已经在其他城镇做过不少案子,但都不是什么大案,便没被当回事。当这伙贼人来到辽州城,不久就抢了当地赫赫有名的公族,几乎将他们的库房搬走,劫走金银珠宝,玉器珍藏无数,不仅如此,还逃得无影无踪,官兵一连搜查了数月也没有结果,最后变成了一桩悬案。若不是后来他们后来又大摇大摆地出现,接连抢了几家城中名门,并没有任何遮掩的意思,甚至官府连线索都收集不到。
虽说卷宗里详细地记录了案件始末,细枝末节,可几乎都是毫无意义的流水账。粗粗看一通下来,只知道这是一伙凶残、狡猾,极其聪明,并且狂妄地并不把官府放在眼里的山贼。
果真是块难啃的硬骨头。
不过梁鸢很喜欢,她向来心比天高,这样棘手的案子,正合适当她青云路的第一块垫脚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