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城公安厅x厅长日前在新闻发布会上说。公安机关历时五年。终于成功破获了一起特大的跨国制毒贩毒案。在xx郊区抓获萧某某、徐某某、周某某等16名制度贩毒嫌疑人。并且摧毁一处在海岛上的制毒加工厂。缴获冰毒及冰毒半成品共数吨。五年來。公安机关的缉毒大队一直在与这些毒贩周旋。前前后后抓获嫌疑人近百人??等待他们的。将是法律的制裁。”
乔心唯走到电视机前看个真切。眼睛都不敢多眨生怕漏掉一点。新闻画面还算详细。有领导在发表讲话。还有几个罪犯的镜头。虽然都打着马赛克。但她认出來了。那个萧某某就是萧天爱。周某某就是周小伊。她们两个站在警察前面显得特别娇小。还有一个与警察一般高的徐某某。
“徐日升。”乔心唯叫出声來。太激动了。激动得拿着抹布在电视机前面甩。
原來是毒犯啊。萧天爱原來是制毒又贩毒啊。原來江浩的秘密任务。就是这个。太不可思议了。
可能也是委屈吧。她竟然激动得满脸通红。然后眼泪也止不住地往下流。谁说坏人都长命。这不是报应來了么。活该啊。徐日升逃了一次最终还是落网了。萧天爱藏得那么深最终还是落网了。活该。
在晞也激动起來。一跳一跳地要拿她手里的抹布。还以为是什么好玩的东西。“妈妈。妈妈。给我。给我。”
乔心唯这才回过神來。蹲下來抱着儿子。又哭又笑的。“太好了。坏人终于得到惩罚了。晞宝。妈妈好开心。”
在晞拿过她手里的抹布。要给她擦眼泪。“妈妈不哭。嘻嘻嘻。妈妈是笨蛋吗。又哭又笑的。”
“哎呀。这是抹布。”乔心唯的头往后仰。一个沒站稳。连抱着儿子一起摔倒在地。她坐在地上。在晞扑在她的怀里。“臭小子。还拿抹布擦妈妈的脸是吗。看我怎么收拾你。”
在晞最怕的就是挠痒。他笑得咯咯咯的。想跑却跑不掉。“妈妈好笨。又哭又笑的。哈哈哈哈哈。不要挠我。再挠我你还是笨。妈妈是笨蛋??”
乔心唯也笑。一边流着眼泪一边笑。
晚上。把儿子哄睡着之后。乔心唯打开了电脑。在电脑里搜了这个案子。毕竟新闻只有几分钟。她想看看具体的。可是一搜。网上的消息就是新闻里播报的消息。寥寥几个字。沒有更多了。
她叹了口气。五年啊。好长的时间。江浩也不容易。原以为徐日升那次已经是终点了。却不想那只是冰山一角。萧天爱藏得好深啊。破产、绑架。那都是自导自演的戏码啊。
她真应该多谢萧天爱当年的手下留情沒把她给弄死啊。
这一夜。乔心唯沒有睡着。心里有激动。也有担心。她抱着熟睡的儿子想了很多。
江浩是一个军人。他把军令看得比一切都重要。他为了国家为了社会牺牲了很多。他是伟大的。也是值得被歌颂的。
但是。她沒有那么伟大的思想。说她自私也好。说她狭隘也行。她真的接受不了这样一个丈夫。今天这个任务完成了。他回來忏悔道歉求她的原谅。可是下一次呢。他还会有军令。还会有任务。等他再要牺牲小家成全大家的时候。她是不是又要被扫地出门。
她需要的只是一个丈夫。这个丈夫可以是军人。但不能是一个伟大到可以牺牲一切的军人。
无论怎么样。她都不想回头了。那样的伤痛经历过一次就已经足够。更何况她现在还有一个儿子。有了儿子。她觉得她的人生就足够了。她努力工作的动力和目标。都是为了儿子。
第二天中午。正在做饭。项玲忽然打來了电话。乔心唯本能地觉得母亲打电话过來是与江浩有关。“妈。”
项玲说:“心唯啊。昨天新闻看了沒。就是那个跨国贩毒的大案子。”
“恩。看到了。”
“天哪。真想不到啊。我告诉你啊。那个案子就是江浩一直在调查的案子。我们都误会江浩了。他是为了查案才故意接近那个女人的。”
乔心唯激动了一个晚上。现在已经淡定许多了。“他又去家里了。”
“恩。不过你放心。我什么都沒说。我就是看着他那可怜的样子。挺心疼的。”
“妈。你也不想想。他为了查案连老婆都不要。换做是你你能原谅他吗。”
项玲沉默了一阵。很明显她是沒有想过这一层。良久。她叹着气说:“是啊。你说得对。我姑娘哪能任他消遣。他说要就要。他说不要就不要。想得美。”
“呵呵。对。”
“心唯。那你一直躲着也不好啊。为了他你一辈子不回來了。”
乔心唯缓着语气。说:“妈。我是准备回去。我想把我的户口拿回來。跟他始终要见一面的。”
“这才对嘛。你以后再结婚也是要户口的。一直放他那里也不是个事。”
“但是妈。我??”她支支吾吾起來。不知道怎么开口。“我现在不是一个人了。”
项玲一听。诧异地问:“你有对象了。??这是好事啊。他人怎么样。对你好不好。你以前的事情他都知道吗。他介不介意。”
乔心唯哭笑不得。“妈。你误会了。我沒对象。”
“你别骗我。我可是你妈。”
“呵呵。真沒有。追求者倒是有。但我都沒答应他们。”
“那你刚才的话是什么意思。”
乔心唯又犯难了。想了想。还是先压了下來。“妈。等我回去。你们就明白了。不要多问。不要多想。总之我会回去的。”
“好。我相信我闺女。”
“恩。那就先这样。我做饭呢。”
“好。”
乔心唯放下手机。默默地想。看來与江浩见面是避免不了的。客厅里有儿子玩耍的声音。她转头一看。这么可爱的儿子。要怎么样才能不让江浩知道他的存在呢。
“妈妈。我饿了。我想吃肉。”
在晞的声音打断了她的思绪。她笑笑说:“哦。马上就好。你先去洗手。”
三年來。她已经习惯了一个人带儿子生活。她现在有稳定的收入。虽然不多。但也足以维持母子两个人的生活。她有信心可以一个人把儿子抚养大。倘若江浩知道了。事情就沒这么简单了。
吃完中饭沒一会儿。项玲又打來了电话。“妈。又有什么事。”她好奇地问。
项玲的声音不同于上午那么兴奋。而是变得激动而又哽咽。“心唯。刚刚你大伯打电话给我。说??说??说撞死你爸的那个司机。找到了??”
“啊。”乔心唯愣了一下。听着母亲轻声的抽泣。她才后知后觉地反应过來。母亲所说的大伯。是她亲生父亲的哥哥。自从父亲过世母亲改嫁之后。十多年來一直都沒有联系了。
“妈。你说什么。再说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