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我的学习越来越差。那个年代,咱这里的教师素质也是很差的。有钱人家的孩子欺负我,老师就惩罚我。导致我逐步产生有了厌学、恐惧去学校的心理。然后,我学坏了。我开始恶作剧,开始上课的时候开小差……”
“就这样,我混到初中。”张振东摇摇头,皱眉叹了口气:“可就算我是这样,我也没有忘记我小时候的梦想,我跟着我爷爷学医,他看什么书,我就看了。装了一肚子极其枯燥,乏味的文言文。但我爷爷也是很倔强的老头,他为我不好好学习而生气着呢,所以到死的那一天,都不同意我给人瞧病。”
“那,那你如今这样做,算不算是违背了你爷爷遗愿?”一个记者,中规中矩的问道。
“你问的很好。爷爷去世后,有那么一段时间,我的确是为了他的遗愿,宁愿饿死也不给人看病。直到有一天,我做了一个梦,梦到我爷爷抽我耳光,他告诉我说,我要是不继续走他的路,没能好好的传承他的衣钵,我就不是他孙子。”
“这个做梦当不得真吧?正所谓日有所思夜有所梦。”那杜恒嘀咕了一句。
“可是我连续量完都做了同一个梦。直到第三天,我去给王大叔骟了几头猪仔儿,那晚我就没做梦了。”说到这里,张振东有些腹黑,但却笑容憨厚的解释道:“或许有些人不明白我说的什么意思,骟猪的意思呢?就是阻止猪下崽儿。”
“吁!”
一众女记者脸色发红的低下头去,而男记者都哄笑起来。
“看得出来,人性本邪,大家虽然都衣冠楚楚,但也生来流氓。我张振东就说了一个很正常的事情,你们就笑成这样。我忽然觉得,城里人污起来,简直不要太可怕。”张振东趁机抽了那些记者一耳光。
然后忽然义正言辞的拍拍桌子:“不过我今天要表达的是,梦想没有对与错,对错在于你肯不肯坚持!我张振东从小坚持到现在,不说读万卷书,但也读了千卷医术,更是从小看我爷爷给人瞧病。所以到现在,我,张振东,才能成为十里八乡都大受欢迎的神医!今天我就放出话来,被我从医院带走的吴诗漫,我还真就治得好!”
吓!众多记者脸色一阵古怪。张振东这可是够疯狂的,人家检察官都来了,医疗界的大员也来了,可他根本不给别人审问他,他自己就再次口出狂言,这是完全不把李冰他们放在眼里啊。
但就在此时,李冰满脸微笑的扭头看着张振东,风度翩翩的问:“张振东先生,人命关天的事情,可不能开玩笑!这次我们过来,也正要和你说这事情。既然你自己开了头,那我就问你几个问题,希望你如实回答。”
“好吧,你问。”张振东气定神闲的坐下来。看都不堪李冰一眼,而是透过铁门,眺望遥远的田野,安静的发着呆。
“吴诗漫病危,这事情你承认吧?”李冰问。
“嗯。”张振东淡淡的点点头。
“那你知不知道,她现在这个情况,应该在医院里接受治疗才更保险?”李冰又问。
“我知道,但我想问问古田先生,您出自名医世家,救人无数,威望如雷贯耳,只是面对吴诗漫这个病,你可有把握治好?”张振东掠过李冰,看向古田。
古田被张振东一番夸张,又当着这么多记者的面被带盖帽子,他心里自然是受用无穷的。所以这一开心,他便又是公务了,天平偏向张振东,很是老实的回答说:“小兄弟,实话实话,我没有把握,一点儿把握都没有,她的检查报告我研究过,我只能说三个字,我尽力。”
“古田先生不愧是医疗界德高望重的前辈!这话说的够实诚,一是一,二是二,堂堂正正,不带任何虚的,看得出古田先生一定是个刚直不阿,铁骨铮铮的好人。”
张振东不顾及别人古怪的目光,对古田竖起大拇指。
“德高望重不敢当,但我身为医生,我就不能对病人来虚的。是什么情况,就说什么话。”古田更舒坦了,如同喝了杯烈酒,人都飘了起来。
“古田先生,我很喜欢你这句话,身为医生,我们要真诚,不能对病人来虚的。而我张振东,也是这样。从不拿病人的生命开玩笑!我说我能,我就一定能,不能我也不会说能!”张振东事实把给古田的高帽子,也带在了自己的头上。
“你凭什么能?那是恶性晚期肿瘤。”让张振东郁闷的是,他马上就要和古田谈到治疗吴诗漫的事情上了,可这李冰又来打岔。
张振东无奈,只好不绕弯子了:“李冰同志,你敢不敢跟我赌一把?不赌是孙子!”
“你骂人?小心我告诉你诽谤!”李冰怒道。
“呵呵,我就问你,敢不敢赌!”张振东咬牙闷哼。
“赌什么?”李冰入套了。
“赌我治得好吴诗漫。如果我治不好,我给你一千万!如果我治好了,你给我种地半年!”张振东这话一出口,如同深水炸弹在此地爆炸,所有人都发出阵阵惊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