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
张振东还是忍不住被逗乐了。
虽然心寒，可他还是笑了。
“你笑什么？”蔡文雯不解的问道。
张振东把车停了下来，看着窗外，表情复杂的笑道：“我笑你这才么小，都变得这么冷血了。你也说了，那毕竟是保护了你很多次的男人，他再不长进可也是你的救命恩人啊。你居然对他只有那一点点的责任感，那就是，帮他埋进土壤里面。”
“从去年开始，我每次放假回去，他都要强迫我给他洗澡，还要搂着我睡……你知道我是什么心情么？虽然没有被他那样，可我也恨不得弄死他呢！现在我还愿意帮他埋了，我就觉得我太善良。”蔡文雯忽然俏脸一白，咬牙解释道。
“还有这事儿？”张振东惊呼一声。“你给他洗全乎了？”
“我能怎么办？虽然他腿瘸了，但我也打不过啊。”蔡文雯皱眉冷声道：“何况我妈妈教过我，我知道什么叫示敌以弱。”
“那他既然都搂着你睡了，为什么就不把你给办了？从去年开始，那时候，你也应该朝大女人方向生长了。”张振东心疼的问道。
没想到这丫头……几乎也不纯洁了。
“他还有他的底线，他说了，做梦都想让我变成他的女人，可他不能够，因为我是蔡氏昭的女儿。”蔡文雯皱眉解释道。
“我看他是害怕胡月天。”张振东不屑的撇嘴道。
“胡月天？”蔡文雯一怔。
“你难道就丝毫不知道蔡氏昭在疯人院的身份和遭遇吗？”张振东无奈的问道。
“疯人院欺上瞒下，搞什么封闭式的管理，工作人员不准随意回家，患者完全离不开。……所有人都是这样。所以蔡氏昭不告诉我里面的情况，我又怎么会知道？不过现在我也猜到了。”蔡文雯表情复杂，眼神闪烁的沉吟道。
“你猜到什么了？”张振东问。
“我猜那个地方，名为疯人院，实际上是罪恶者的天堂，某些患者和工作人员的地狱。”
“毕竟蔡氏昭连上个洗手间，都要被那胖乎乎的医者伤害，而她表现的似乎还很喜欢被人那样？这已经颠覆了我对这世上的某些黑暗的认知。”
蔡文雯努力的回想着她当时的恐惧和绝望，以及蔡氏昭将要被那胖子欺负之际，蔡氏昭那无法掩饰的邪恶眼神和愉快的表情。
“你很聪明，疯人院的情况，就是你猜的那样。而且你妈妈其实一进疯人院，就被胡月天伤害了。然后胡月天就把她交给手下的亲信，把她驯养成了奴才。”
这个时候，张振东深吸一口气，把蔡文雯不知道的一些事情，告诉了她。
在蔡文雯陡然捂着嘴，娇躯颤抖，满脸骇然又悲愤的时候，张振东皱眉叹息道：“为了养大你，拿不到辛苦钱的她只能用自己的美丽皮囊，和有身份的工作人员交易。说实在的，为了你，她可是很惨的，付出了无数的辛苦，赚的钱只够给你，以及那个男人败家。”
“她……居然为了我……”蔡文雯睁大眼睛，本能的落下泪来。
“你现在是什么心情？”张振东关心的问道。
“我想死！原本我一直在鄙视她，觉得是她无能，才会让我过的这么惨。可没想到，她是为了我，才变成了人尽可夫的女人。”蔡文雯忽然捂着脸，趴在膝盖上哭了起来。
“这就是性本善啊。蔡文雯忽然得知蔡氏昭这些年的赚钱方式，和生存方式，她就很后悔她对母亲的态度了，也很感动蔡氏昭对她的养育之恩。”张振东把手放在蔡氏昭的脑后，温柔的抚慰着。
“至于你母亲的那个男朋友，他吃软饭嘛，还骗光了你母亲的积蓄，所以早就被你母亲嫌弃了。可你母亲还没来得及和他分手，她就失去了自由。”
同时，张振东也开始更详细的，说着那男人的遭遇……
“所以为了让你有个依靠，她就又没和那个男人分手。当那男人得知你母亲的遭遇，大闹疯人院，想要解救你母亲的时候，他就被胡月天的人抓进去了。”
“然后，他还拿你威胁胡月天，说你母亲蔡氏昭并非是孤家寡人，并非是没有人关心她的生死荣辱的。等你长大了，得知蔡氏昭的遭遇，那胡月天是不会好过的……”
趴在膝盖上啜泣，聆听到这里的蔡文雯，她陡然抬头，表情伤心又憎恨的咬牙道：“那男人还真是蠢啊！想那胡月天，可以有手段，有胆子把我的母亲弄成奴才！那他就不会把我杀了灭口吗？他居然想拿我当我母亲的护身符？”
“是啊，那男人的确是还没有你聪明！胡月天当时对你的第一念头，就是杀人灭口。可忽然想到八岁的你长得那么的精致，那么的高挑，他就对你动了邪念。”张振东摇头苦笑说。
“什么？胡月天曾经还对我动了邪念？那家伙还真是禽兽啊！我才八岁呢！一下就被他给弄死了！”蔡文雯的脑子乱了，所以她也懒得演淑女了，直接就爆粗口。
张振东脸庞一红，没好气的揪了一下她那略黑，但却极为光洁的脸庞。
“不准讲粗话，什么叫做一下就弄死……这也是你该说的？”
“事实就是那样，我才八岁啊我。”蔡文雯气恼的用拳头，砸着她自己的膝盖。
“但是他可以等你长大了再吃嘛。”张振东无奈的解释道。
知道这丫头被胡月天气疯了，想要阻止她说粗话是不可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