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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零之漂亮炮灰再婚了 第10节(2 / 2)

真是好笑了,那是她弟弟又不是她常锦礼的什么人,当真下巴轻轻,张嘴就说!

面对常锦礼这般言笑晏晏地踩着她来说的,她还真被堵得胸口发闷,偏偏又得先哄着她来说些好话。

“舅妈,缝纫机的事情就先谢谢了。先放你们这里吧,不用移来移去的,反正你们很快也会搬走的了。”

常锦礼笑呵呵地说来这么一句,若换做是平常人,脸上早就挂不住了。这和明着让人好快快搬走有什么区别?王娟梅也是个人精,就是装着听不懂。

“成,那就先放这里吧。我看你们这几天不在,都是黄知青去帮忙喂的鸡和水鸭。都是一家人,老麻烦人家外人干什么,今晚我去喂好了。”

常锦礼早就猜到没那么容易能去一趟就将房子要回来,这次来的目的也只想敲山震虎,让他们有个心理准备。

看着王娟梅一脸讨好的模样,她扯唇笑笑,“也不是那么说,有时自己人还不如外人不是?”

常锦礼看准她没安好心,也不多说,王娟梅也是能忍,跟着她嘿嘿一笑就送她出门了。

常锦礼走后,常永丰就回来了。

一进院子,见鸡也没喂,生产队的三轮车还堵在门口,而王娟梅就那样蹲在前院,心事重重的模样。

“强子他娘,你干啥呢?”

王娟梅这才有所反应,“哟,他爹你回来了,哎哟,我今个被气死快了。昨天那个李桂花叫我去拿缝纫机,原来是你外甥女要回来的。结果她倒好,免费差使我去给拿了回来。

而且我和你说,你那外甥女也真不是省油的灯。说的那是人话吗?真狗啊,说放我们这里,反正我们都快要搬走了。我昨天说什么来着,人家就当真一离婚,就奔着咱要回房子了!”

常永丰正从竹竿上拿下毛巾擦着脸,在地里忙活了一天的他,连擦出来的汗水都是黄橙橙的。

他胡乱擦了一通后,这才转过脸去,“要回房子?她当真这么说了?”

王娟梅锤了锤,刚才站起来有些发麻的小腿,腿就像被一群蚂蚁啃咬那般难受,她扭曲着一张脸,点点头,将脖子扯得长长得,“可不是!我寻思着咱们是不是避开点比较好?”

常永丰将毛巾丢进木盆里,到角落里的水井泵出了一大勺的井水来,就着木勺子猛喝了几口水,这才缓过来,“她娘的,你没脑子就当她也是傻的,你躲,能躲哪里去?”

“你嘴巴放干净点啊,我今天吃了满嘴的气,你试试再说我!”王娟梅双拳紧握站在门口,气得眼睛都发红了,常永丰似乎已经习惯了一样,并没将她的神色放在眼里。

王娟梅见他不搭理自己,气不过走了几步后,又往回走,扯了几句,“那你说怎么好?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弟那人没本事,哪够钱自己起房子。况且这村里的地又不是想拿就拿得到的,要不,你去给常锦礼她奶说一说?”

常永丰狠狠瞪了她一眼,“还不是你那没出息的弟弟!说什么说,叫你弟弟搬走,我们住回去,事儿哪这么多?”

“嘿?我说常永丰,你这可是过河拆桥啊?你那死鬼娘走的时候,是谁又出力又出钱的?当初你娘的遗愿是要土葬,说要福泽子孙后代,又是谁冒着被抓走的风险,给你娘找了地给埋了的?你现在倒是翻脸不认人了,如果不是我弟,你娘现在都成一把灰了!”

常永丰一听王娟梅说话如此粗俗,猛地一脚就踹翻了木盆子,里头的水撒了一地都是,“你怎么说话的?!你再多说一句,我就去找你弟,让他马上滚!”

“好呀,你敢?你敢,我就去村长那里告发你娘的事情!我弟说什么都不能走,大不了两家住一屋!”

常永丰被她喋喋不休闹得心烦,在一旁抽起了水烟,似乎一下也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王娟梅又叨叨了几句,见常永丰还是不搭理自己,也就不说话了。两个人就那样各自不说话,在院子里坐了将近有半小时,最后还是王娟梅开口打破了沉默。

这时,她的声线有些激动,“哎,老常,她不是离婚了没地儿去,才打起咱们这房子的主意么?咱们给她再找一个不就行了!”

常永丰猛地吸了一口水烟后,若有所思地望着他家婆娘,缓缓吐出了白烟。

王娟梅赶紧擦了擦双手,“对,就这么办!我还得专门就去她们李桂花的胡同找,气死他们娘儿两个!这么阴险的人,让她阴我,看谁阴谁?!我去躺她奶那屋,将鸡儿抓过来。”

常永丰用眼角瞥了她一眼,“你得了吧,自己家还不够吃吗?”

“说什么呢,一家亲戚,我主动帮忙喂一下,吃一两只又怎么了?!她们还能记得养了多少只鸡呀!”王娟梅一边出了院子,一边嗔怪常永丰,颇有些觉得他有便宜不占是傻子的模样。

让常锦礼没有想到的就是,当她刚回到家中,何红英就坐在屋里,念念也被奶奶接回了家中。就在她刚进门的一瞬间,她还听见何红英在交待奶奶要如何做家务。

奶奶佝偻着身子,正拿着拖把往地上拖着。

见常锦礼回来了,何红英忙站起来了,奶奶也停下了手里的活,直起腰来,显然弯得太久了,她有些难受。

念念乖巧地坐在凳子上,似乎在写着生字,头低低的,时不时传来吸鼻子的声音。她回来了,也没有朝门口望过来一眼,抽鼻子的声音更密集了。

何红英忙道,“锦礼,回来了?文老师是不是说她学习不够刻苦了?不是我说她,我的孩子像她这么小的时候,根本没有这么难管。

我孩子小的时候,根本就不用我操心,学习一样好。我看是现在的孩子娇贵了,不同以前的孩子,知道只有读书才是出路。”

常锦礼还站在门口,钥匙缓缓放回腰间的小布包中,今日她穿的是一条翠绿色的长裙,衬得她肤色很白。她现在却冷着一张脸,门都没有关上。

她将小布包往桌上一放,偏了偏头,望着何红英。

这个何红英以往辅导念念作业的时候,动不动就破口大骂。

因而念念成绩不好,学习也上不去,形成了不良循环,这个何红英经常被请去学校,一方面又怕被任顾知道,责怪她没有辅导好念念。

另一方面,每次辅导到一半就又失去了耐心。既想拿这份工作的钱,能力又不足以支撑起这份薪水。

“何妈,你来了呀,我有事想跟您说说。”常锦礼一边说着,一边往她那边走去。

“什么事呀,尽管说。”

常锦礼在她身旁坐下,有些语重心长,又似乎难以启齿的模样,看得何红英心中一下就觉得不好了。

“是这样的,那个何妈。这个月的工钱,我们就不给了。如果你还愿意做,以后价钱只有30一个月,你看如果愿意,你就来。”

“什、什么意思?为什么这个月我的钱不给我了?这念念我每天都有去接送的!你们不都看在眼里了?”

“是这样的,你之前拿的粮票和家里的储备粮,我寻思钱也足够付你一个月的钱了。你不用看念念,并不是念念说了什么,任同志每个月的支出本都写得清清楚楚的,他一个大男人不计较,可这家现在归我持家,我总得精打细算不是,大家都是女人,我这么直说,你不会怪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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