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会王卓立在一旁咕哝,“能不多么,老骂人不嘴干么……”
庆幸于小敏没听清王卓立在咕哝的什么,只是心急地问:“大夫,你好好看清楚,这感觉不会错的,一定是有了!”
老先生没有回她,又问:“平时喜欢吃些什么?”
于小敏将能想到的吃过的东西都说了,只听老中医进一步问:“最近是不是老喝海带汤,然后你还吃柿饼?”
于小敏觉得他神了,一下就说对了。“对对对,是这么一回事。”
老医师将腕垫收了起来,也拿下了自己的老花镜。“我问你饮食情况,也是想确认一下。以后不要再这样吃了,这两个食物放在一起吃,其实是很容易有结石的。”
于小敏恍然一惊,结石?当真是结石疼?!
“大夫,你看清楚了吗?那我孩子呢?!”
“放宽心,你还年轻,想怀孩子还是有机会的。在准备这个之前,你得先吃一个月中药,要你腰子里的石头给打落了。”
于小敏至此,所有的希望一下就被打破了。
她不敢置信,又喃喃自语起来,“怎么可能,我还感觉到是个男娃呢……”
她想起常永丰,经常默不作声,看她的眼神,忽然后背一阵发凉。
她嘴唇哆哆嗦嗦的,海带和柿饼不都是常永丰送来的吗!原来是这么一回事,如果常永丰想毒死自己的话,早就动手了,他这一招真是相当阴险的很。
既不会毒死她,却又让她得病。
这口气,她又怎么能吞得下!
几乎是一夜之间,于小敏的家人将王卓立骂了个狗血淋头,王卓立觉得十分冤枉。
本身是她自己要吃的,“我不是告诉过你,早就叫你不要拿了吗?你自己非得要拿,那他常永丰干的事关我什么事情呀?”
“他常永丰是不是你姐的男人,是不是你姐夫呀?怎么就不关你事了?”
王卓立直到现在,当真是一句话都说不出来了。到最后,几乎就是被于家指着鼻子骂,没有一点尊严。
于小敏气不过,打算在老家睡一晚,第二天立马就赶回鹏城。
她不把常永丰扒层皮,她就不姓于!
谁知,天才蒙蒙亮,于小敏转身这才发现床铺旁边的人不见了。
原以为王卓立是上厕所去了,等她再睁眼的时候,人还没回来。
这一找之下,发现人非但不见了,就连带着的那包衣服也带走了,这人是跑了啊!
于小敏心下更是气到不行,本来身体就不舒服,腰疼的要命,现在自己的男人还先一步跑回鹏城了,这还得了?
于是,她早饭都没吃,怒气冲冲地立马就要赶最早的那般长途班车回去。奔波了两天,到头来不仅没怀孩子,还真的得了块石头。
现在大仇未报,还内讧起来。
于小敏在路上是越想越不得劲,“看我回去怎么收拾你,王卓立!”
于小敏风风火火刚从家门口那条大路下来,坐了几个小时的汽车,腰疼得几乎都走不来路,一边流着眼泪,一边挪回了家。
回到家却也并没有看见王卓立的身影,她这时本是盛怒,一下就差点冲上脑袋。
王卓立这么多年来被他们默认是上门女婿,没用就算了,从来都是打不还手骂不还口的,现在怎么就是长脾气了,人都不回来了是吧?
“行啊,他王卓立这么孬的男人离了她还有谁要他。”
直到现在,于小敏还觉得王卓立只是闹脾气。
不用等多久,他就会爬着回来求她原谅的,就看着来吧!
她将行李往屋里那么一扔,于小敏就跑到旁边孙伯的家,猛拍房门。
“开门!!常永丰你个孙子,给我开门!!!”孙伯一大早就去田里干活了,现在那会儿屋里并没有人,她拍了好一会儿都没人开门,就又怒气冲冲的跑去田里了。
然而就在她看不见的地方,常永丰站在楼顶水箱后冷笑了一声,看着她怒气冲冲又回去的样子。
心里估摸着她应该是去看过病了,不错,他就是故意的。
好几次他都想往他们家水井里投老鼠药,如果不是因为强子,他早就那么做了,因为强子需要他。
他不能让两个孩子成了没爹没娘的娃,所以他后来又想到了其他的办法。
他跑去问老中医有什么食物是相克不能用的,后来排除了很多食物之后,他又摸索到这几种。
于小敏十分喜欢吃柿饼,行,就算他再没钱,再高价格,他也一定会弄来。
至于海带就再简单不过了,随便去码头买买就得了。
这不,他还教王卓立怎么煮还带呢。他特意请教村里,怎样做海带是最好吃的,再去教王卓立。
果不其然,在他不懈的努力之下,于小敏显然也是动摇了,她一开始也是不敢吃的,后面发现没毒,长期这么吃下来果然就出事了。
兴许也是她本身体质的原因,才这么快就产生效果了。
但是这无凭无据地看他与小敏怎么来找他算账,他只不过也是以其人之道还治其其人之身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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