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锦礼差点倒吸一口凉气,念念居然和书里的女主相遇了,本来念念应该很嫉妒温暖,长大后会黑化的。她微微张开了嘴巴,似乎再次确认了剧情确实被板正了,“念念和温暖是很好的朋友吗?”
“最好的朋友,我们相互帮助,她可好了。”
常锦礼在听到念念的这句回答了,心彻底安了下来。
她和任顾对视一眼,现在转学的问题,若按他们的意思的话,读多一个学期。
但是,念念得重新适应一个新的环境,重新开始一段段新的友谊,为此她又有些犹豫了。
念念的自卑症似乎已经治好了,但是,她也不敢贸然行事。
“这事,要不先放放,回去问问爸妈的意见或者找个心理医生再咨询一下?”常锦礼看着任顾点了点头,最近事情太多了,本来常锦礼打算自己自学心理师的,但是这一放就放了许久。
连念念的武术都小有成就了,她一场考试都还没参加。
三人一路上说说笑笑,就回到了他们那个温馨的小屋里,奶奶也从渔村赶了回来,一家六口倒影在窗户玻璃上的剪影,显得既温馨,又融洽。
这天,天下起了濛濛细雨。
常锦礼带着任顾和念念出行,三人都穿着黑衣。
他们要出发的地点是鹏城的公墓区,里头装着数十人的烈士。
车子一早就等候在了筒子楼下,三人在车里的气氛都显得有些沉默,常锦礼看着车窗上的水珠,慢慢顺着车窗滑落了。
原主的父母也躺在墓园之中,长久的安眠了。
“她既然知道了爸妈是谁,我们要让她祭拜一下生父生母,他们是为了国家牺牲的,得到许多国人的祭拜,可最渴望的,一定还是自己的女儿。”
墓园占地并不大,有一根巨大的柱子,柱子上还刻着郭沫若的话语。
常锦礼的记忆也在那一刻涌来,她有些分不清现在的情感是她的,还是原主的。
任念不是第一次来,以前来过几次,但是都是陪着爸爸来的,这一次,她懂事地跪了下来,将叔叔阿姨改口成了,“我敬爱的爸爸妈妈,念念来晚了。太姥姥叫我说让你们有怪莫怪,念念这给你们磕响头了。”
常锦礼没有继续听下去,她特意走远了一些,让念念可以和他们说说心里话。
她转身,很熟练的走到另外一座墓碑上,意外发现墓碑上贴着的黑白照片,竟是她太姥姥的。
她不知道是相似,亦或是真的她和原主有着某些牵连。
她眼含泪水鞠躬,鹰击长空,我们一定都能傲然成长。
对不起,来晚了,以后会常来的。
一座座孤坟下都是一个个英魂,常锦礼忍不住泪滑了下来,任顾牵了牵她的手,这时,阳光从云层的缝隙照射下来,照耀在这一座座的墓碑之上,仿佛若有光,远处,念念也站了起来,对着他们笑着。
从今天起,好好生活吧,日子还很长。
第71章 奋斗第七十天
鹏城九月的天, 依旧炎热,就像闷闷的内陆土地一般,就连海风吹过的瞬间, 都是带着腥热味道的温度。
在外站岗执勤的士兵们, 一个个汗流浃背,却纹丝不动站着军姿,迎来了一位又一位会议中的重要人物。
湖区的办公楼内,吕伟握着任顾的手晃了晃, “欢迎回来,任顾同志。”
罗布他们由于参与到了特别调查小组去,为避免案情泄露。
所以他们实行封闭管理, 这次会议是由马超和另一名领导来开的。
“上次小任的土石方平衡设计方案, 经过落实和指挥, 我们低洼处问题都给解决了, 低洼处不仅填平了, 基本上都填高了五米。
方案的精妙之处就在于借着回填低洼处, 一并解决了路面不够宽的问题。那头的罗山也搬运得差不多了,背面的隧道建设,我们可以用那边的山土来做回填循环资源,也不用再去购买土方。”
现在说话的就是市里来的李领导,几人再一次深入讨厌现在遇到的难题, 和可实施的方案。
吕伟见土方问题已经聊得差不多了, 借机谈起楼市的问题来。
“上次上头派我出去枫叶国和港城考察, 我觉得我们可以效仿他们的楼花政策。”
就连任顾对这个楼花的说法都很感兴趣, 马超更是直接问了:“吕师长, 什么叫楼花呢?”
“对啊, 这个能建设鹏城, 提升经济吗?”
“当然能,港城现在楼市交易很火爆,我们虽然一开始做不到他们那个程度,但是,我们也可以尝试做做看。楼花就是将图纸拿出出售,不再像我们以前那般保守的,等房子建造出来之后,再请人上门去看看。
这种做法最关键也是最可取的一步是……小任,你来说,先将图纸卖出去的可举之处是哪里?我看看你能不能想到。”
马超这一听,就是存心考任顾的,也不一定是考他,说不定就是认定他能答得出来,才故意这么问他的。
任顾转了转手指上的笔杆,笔杆绕着他的大拇指恰好转了一圈就转回到了他的手心来,“房子没造好就提前卖点,应该是为了资金回笼,这样建造方压力也没有那么大。”
吕伟的目光中有着大大的赞赏,“不错,这是一个很大且很重要的原因,另外一个原因则是,老百姓可以自主选择入住时间,甚至比传统的买卖能更早一步住上新房子。
就光一部分资金回笼,这条对于我们来说已经是大有用途了。”
李领导又提出:“可是拿图纸出来卖,是不是有些太儿戏了?寻常老百姓能看得懂平面图?就算看懂了,他们也不懂那张小纸上的房屋究竟实物是如何的。”
“不错,所以我们需要样板房。咱们钢铁厂尚且都能打样,那房屋不也一样能?”
吕伟自信地把笔记本合上了,身子往背后的椅子一靠,用食指和中指并拢在桌子上点了点,“你们看,是不是这一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