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锦礼伸手揪着他的脸蛋拉了拉,却被任顾握住了手,将她拉进了怀里。
“你很香。”
他的双手环抱在她的腰间,本子早就被他扔在了脚下,他的头颅枕靠在她的肚子前,双手扣在她的腰间。
我错了,不该将你画成猫儿的。
“那该画成什么?”
“该画成一条蛇,柔软又蛊惑人心的蛇。”
说完,他揪着她的衣领将她拉低了头,唇覆盖了上去。
这个男人!平时都那般温柔,怎么能拽着她的衣领呢!
正当她张嘴想抗议时,任顾灵巧的舌头就探了进去,与她的柔软纠缠成一团,轻探慢出,是眷恋是试探更是克制。
他扣得她很紧,背后的发丝也在晃荡着,彼此间灼热的气息,在相互交错交缠着。
任顾的牙齿甚至在转头的时候,摩擦到她的门牙,所幸力道不大。
他狠狠吸了一口她的上唇后,就拉了下门边的灯泡线。
房间内一下就暗了下来,只余房间窗边透出的丝丝光亮来。
常锦礼好不容易在唇齿间,挪开一丝缝隙,急促地呼吸,“要不要开灯?”
任顾没有搭理她,将她拦腰抱起,走向床铺去。
她今早起来的时候,怕有蚊子进去,出门之前特意将蚊帐又死死压回了竹席底下。
所以这会,任顾将人想抱进去,却碰到了蚊帐。
只见他将手肘撑了撑,扯开了蚊帐后,这才将她举抱到榻上。
窗边的点点星光般的灯火,能让常锦礼看得清他的眉眼。
此时,他稍微离开了她些许,撑着手臂在她脸颊两旁,似乎在端详着她。
他的眼睛很亮,就像是有光那般。
看了好一会儿,他也跟着上来了,从她的额头开始亲起,然后在眉心印下一吻。
接着两人都微微敛下眼眸,萦绕在鼻间的是熟悉的气息,试探的舌尖在彼此追逐缠绵,任顾的手微微捏着她的耳朵,揉了揉她的耳廓。
她微微动了动,就察觉到任顾像只小猴子那般拱到了她脖子间,吸吮轻咬惹得她都有些发痒,他的左耳有些发烫,贴在她的脸颊。
她有些怜爱的吻了吻他尚未恢复的左耳,惹得他灼热的手掌心贴着她的锁骨下。
本是炎热的夏日,任顾上来的时候电风扇都没开,这会闹了一下,两人身上都已经出了一层薄汗。
但是,此时两人都顾不上开没开电风扇。
早已汗湿青罗,彼此相依。
而任顾此时眼中的常锦礼,也是轻掩绸衣,半遮霞面,眉眼像盛满了一汪星辉一般闪闪发着光。
他又轻轻吻住了常锦礼,轻纱慢解,微风过隙,皆是情人间的呢喃与细语。
那一声声的期盼念在任顾的左耳,常锦礼不知他是否听见了。
那一句句饱含情感的表白,在他的左耳,常锦礼不曾隐瞒地彻底道出。
任顾有些高深的表情中,似隐着一抹深情,又带着些深邃,那低眉顺目的表情中竟有些一丝乖巧。
常锦礼微微张开了口,想说上点什么,最后只是搂着他的脑袋,轻轻亲了一下他的侧脸。
温热的气氛中,似是一汪星辉跃然于窗前,未曾污染的天空,此时繁星满空。
常锦礼笑了笑,任顾最后有些面贴,两人今夜虽不圆满,却也知足了。
在和平的年代,能和自己喜欢的人在一起。
不过,常锦礼倒是知道他怎么一回事,只能权当不知。
为了全他的面子,常锦礼哑着声音抹了抹两鬓间的汗水,伸出脚丫子踢了踢他的肩膀,“我热”
说完侧过身去,面朝着墙壁,就要睡去。
其实此时她身上还有着许多不舒服,但是也只能假装很困了要睡去。
她也不好意思起床再烧水去洗个澡,虽说两夫妻的事情是人之常理,但是一想到她去烧水,奶奶就能明白是怎么回事,她就不想动。
她闭上双眼,还在想以后是不是要整个木桶在自己房间比较好?
任顾下床出去房间,拿了一条热毛巾回来,应该是拿开水洗过的,竟给她擦身体。
烫烫的毛巾抹在身上竟有些舒服,就像是艾灸的热感一般。
任顾擦得很细致,常锦礼闭着眼睛闭着闭着,竟也生出了一丝睡意来,他来回换了几次水后,最后洗了下毛巾,给她擦了下脸,自己也上来了,搂着她躺下了。
任顾似乎知道她并没有睡着,“等这次的案子结束后,我们去外面走走吧。”
常锦礼半天没吭声,忽然说了一句,“你以前也说过一样的话,你说我们结婚没有旅行,沪城的姑娘最流行这个,你说对不起我,等你闲下来要带我四处看看。”
“是么?我说过么?”任顾真的不记得了,反问也是本能做出的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