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澄存心折腾秦子衍，换个衣服足足花了一个小时的时间，也亏秦子衍有耐心，一直在楼下等着。
楼下，秦子衍坐在车里，手指上夹着一根烟。
从来没有像现在这样心绪起伏过，除了大学时候在女生宿舍楼下等向澄的时候会这样，已经很长时间没有这样过了。
自嘲的笑了笑，将手里的烟灰弹到外面。
抽烟喝酒也都是那个时候学会的吧。
如果当初自己没有说那样的话，如果直接给秦子江说了，是不是所有的事情都会不一样？
归根结底，出现那样的事情，自己才是罪魁祸首。
向澄没错，秦子江也没错，错的是自己。
盯着楼上的阳台，秦子衍眼里闪过伤痛，闪过愧疚，那是向澄家的阳台。
很多事情一旦做了，就无法挽回，就好像是秦子江的命一样，就好像是向澄肚子里的那个孩子一样。
秦子衍的眼睛忽明忽暗，不知道他在想些什么，只是周身气息阴冷的紧。
向澄下楼，就看到秦子衍一直在盯着一个地方看，眼睛眨也不眨。
嘴角微微勾起，向澄觉得有些难过，这样的秦子衍，曾经是她心中的天神。
紫霞仙子说过，我的爱人是个大英雄，总有一天他会踏着七彩祥云来娶我。
这大抵是每一个少女心中的梦想，向澄自然也不例外。
那个时候，秦子衍就是她心目中的天神，虽然没有踏着七彩祥云，也没有至尊宝那样的能力，但是她以为他们会天长地久。
只是这些都是存在于她幻想中的东西。
后来他们还是分开了，分开了四年。
一别两宽，各自安好。
向澄的脚步慢慢停了下来，就站在原地，看着车里出神的秦子衍。
从什么时候喜欢上的呢？
向澄也不知道，只是等到知道的时候，眼里便全都是这个人了。
秦子衍不知道向澄是什么时候下来的，看到向澄站在楼梯上看着他，眼里全是怀念的时候，秦子衍觉得似乎是有种莫名的力量在刺着自己的心脏。
痛苦不堪，愧疚难当。
向澄回神，走到车子旁边，低下头说，“去哪里吃饭？”
算了，鉴于他的表现，还是稍微给点甜头吧。
秦子衍只觉得有抹白色在自己眼前晃动了一下，然后便看到向澄细腻的肌肤。
细腻，莹润，有光泽。
秦子衍脑海里莫名就想到了这句话，两团粉色在眼前晃动，眼珠子转都不转盯着这个地方。
下一秒，却被向澄的一声惊呼吓到了。
“呀，你流鼻血了！”
秦子衍手指在鼻子上一抹，果然，一抹红色。
向澄不觉得有什么，只是秦子衍却尴尬起来，耳根子都红了。
向澄笑了笑，这个时候倒是没取笑秦子衍，而是从随身的包包里面拿出来一包纸巾递给秦子衍。
“喏，擦擦。”
默不作声接过了向澄手里的纸巾擦了擦鼻子下的红色液体，秦子衍才诺诺的说，“最近吃太多辣椒，可能有些上火。”
向澄笑笑，没取笑秦子衍，直接上了车。
秦子衍这次选的地方不是什么高档餐厅，而是一个类似于农家乐的地方。
他也知道向澄并不喜欢那些牛排披萨什么的，说实话，真的一点都不好吃。
店主是一位很热情的大叔，招呼着向澄和秦子衍去了房间。
装修算不上很别致，但是胜在干净。
秦子衍将菜谱递给向澄，“想吃什么就自己点吧。”
向澄也不客气，拿过菜谱随便点了几个菜。
西湖松鼠鱼，干煸土豆，泡椒海带梗，四喜丸子......
很多菜都是比较家常化的。
向澄其实没有点几样，基本上后来的菜都是秦子衍加上去的。
两个人那能吃得了这么多，不过秦子衍不在意，向澄也就懒得说了。
毕竟人家花了三百五十万买了一个中看不中用的手镯呢。
店家很快就上了菜，这个时候才下午四点，并没有多少人，整个店里估计也就向澄和秦子衍两个人了。
老板还特意送了一份饮料。
等两个人吃完以后，桌子上还剩下好多菜，有几样连筷子都没有动过。
秦子衍见向澄终于吃饱喝足了，从衣服兜里拿出来一个精美的盒子，很漂亮的黑色丝绒盒子，向澄几乎是看到的第一眼就已经喜欢上了。
将盒子递给向澄，秦子衍才轻声说，“给你的。”顿了顿又说。“礼物。”
向澄挑眉，想着秦子衍什么时候居然会这么有情趣，问了一下秦子衍能不能现在打开，秦子衍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