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秦子衍浑身的气势吓到了，护士也不敢随便回答，把求助的目光放到了站在门口的裴鉴身上。
接收到护士小姐的目光，裴鉴的嘴角也忍不住抽了抽，但还是耐着性子解释，“放心吧，麻药的效果还没有过去，过几分钟她就会醒来了。”
闻言，秦子衍才有些不是很放心的点点头。
向澄是疼醒来的，
因为麻药的效果杠杠过去，所以从肚子上面传来一阵阵的痛感，有些难以忍受。
“水......”也许是因为长时间没有喝水，向澄感觉自己的嗓子都快要冒烟了。
话刚刚说出口，向澄就感觉有人把杯子放在了自己的嘴边。
因为太渴的原因，向澄没管三七二十一，就着杯子小口小口的喝了起来，直到一杯水见底。
“慢点喝，不够的话还有。”
放下水杯，秦子衍拍了拍向澄的背，动作还有些许的生涩。
“不用了。我已经好了。”向澄拨开秦子衍的手，然后虚弱的对着他笑了笑。
看见这样的向澄，秦子衍的心里简直是心如刀割。
以往，向澄就算是再怎么没有生气也不会这个样子，8就好像是一个没有生气的瓷娃娃一样，让人心疼的厉害。
“澄澄，你......”秦子衍犹豫了一下，还是问了出来自己一直在想的一个问题。
“你疼不疼。”
向澄微微一愣，秦子衍趁着这个时候把向澄背后的枕头拿了起来放在床头，顺便给向澄调整了一个舒服的姿势。
疼吗？
疼！
怎么能不疼，看着手术刀在自己身上游走的时候，即使明明知道有麻醉的效果，还是觉得疼，觉得心里疼。
也觉得，人这短短的一生，在生命的面前显得脆弱而又不堪，现在回头看过去，恍然发现自己以前经历的那些苦难其实都不是苦难，而是一种修行。
等到自己慢慢回想的时候，或许也只能在和别人笑谈的时候给人说起，“看，我曾经经历了那些事情。”
或许这些事情在别人的眼里看起来是多么惊悚或是多么可怕，回到自己的眼里，也不过是尔尔。
见向澄半响不说话，秦子衍拿起一边的苹果削了起来，一边削皮一边对着向澄说，“向致今天带着秦盛去白家做客了，他走的时候还一直跟我说想要一只像金子一样的狗狗，我也答应了，他过几天也要过生日了，我打算过生日的时候送他一只狗狗。”
向澄静静地听着，秦子衍削皮也是一把好手，细长的果皮从他白皙的指间慢慢变长，却不会断了，皮上面几乎是没有一点点多余的果肉，就好像是上好的艺术品一样。
然后切开，放在一边的盘子里面，又用小刀削掉果肉上面的核。
“对了，张妈这几天因为家里的事情又请了两天假，所以家里基本上是没有人做饭的......”秦子衍一边说着，一边把盘子递给向澄，果肉上面还贴心的插了几根牙签。
“给，吃点水果吧。”
向澄点头，从秦子衍手中接过盘子，拿起一块苹果咬了一口。
脆脆甜甜的，香甜的味道从嘴里蔓延开来，向澄看了一眼盘子里面摆放整齐的苹果快，又看了眼秦子衍，也不知道是怎么想的，一句话就直接脱口而出了。
“秦子衍，我们结婚吧。”
这一天，风吹进窗户，带起窗外的树叶，沙沙作响，阳光从树荫的空隙穿了进来，留下密密麻麻的斑驳痕迹。
“......你说什么？”
“我们结婚吧。”向澄又重复了一遍。
刚刚脱口而出的懊恼已经消失不见，这一刻，向澄清楚的知道，自己是想要和秦子衍共度一生的。
哪怕又再多的艰难险阻又如何，起码这一刻，这个男人是爱着自己的。
秦子衍觉得，这一刻，花是香的，鸟是可爱的，云是洁白的，天空是晴朗的，就连医院里面的病床，不知道为什么都看起来顺眼了很多，似乎床头上那个花瓶里面的塑料花都开的鲜艳了一些。
他知道，这是向澄第一次在清醒的时候说出来了这几个字，也代表着，他们之间的关系再也不是只有一张红色的结婚证，而是有爱情在里面的。
向澄说了之后，也就把这件事情直接抛到脑后了，又拿起一个苹果块吃了起来，好像自己刚刚只是在问秦子衍“你吃饭了没有。”一样。
秦子衍还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面不可自拔，但是下一秒，手机突然就响了起来。
怕打扰到向澄，秦子衍就出去接电话了，不过嘴角的笑意不管是怎么都隐藏不住。
等到了走廊上，秦子衍才拿出来自己的手机。
“喂。”
“秦先生，你的心情似乎很好。”
苏怡坐在卧室的沙发上面，心情颇好的给自己倒了一杯红酒拿在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