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仙君请慢走 第49节(1 / 2)

季容辰突然咳嗽起来,用手捂住了胸口,看起来很不舒服的样子。

“你没事吧?”云行立马慌了,连忙到桌子上倒了温水,递到了季容宸嘴边。季容宸喝了一口水,却吐了血,晕倒过去,“阿行哥哥!阿行哥哥!”云行抱着季容宸,大声着急地喊道,可是却没有听到回应。

……

季容宸再次醒过来的时候,身边早已不见了云行的踪迹。但是他感觉到自己的身体。似乎恢复了。没过一会儿,文尹就进来了。

“季公子,你终于醒了。”文尹见季容宸正准备起身,连忙过去阻止,他现在虽然伤势稳定了,但也应该好好休养,短时间里切不可再动用太多的内力了。

“云行呢?”季容宸喘了一口气,抬起头来,问文尹道。

文尹这时候才松了一口气,刚才见季容宸那么着急的样子,以为是发生了什么大事了。幸好是如此。“云公子离开了,他说家里有事。”

因为平日里见到季公子都是一派端方严谨之人,没想到他竟然会为了找人,这么地激动。

家?原来只是随便找了个借口离开。季容宸感觉已经修整好了之后,过了两天就要动身离开,文尹劝他再休息几天,可是季容宸在连郑郡,这里耽搁太多时间了,已经耽误不得,便连忙动身前往梁洲城。

季容宸的身上藏着皇帝的谕旨,如果真是到了必要的时候,可以凭此谕旨,见到天祈的皇帝。

.自打云行,五岁那年来到天隐阁。楚仁也不知道是怎么了,就被这个年纪还比他小两岁的孩子给吸引住了。其实云行是不同的,不仅在楚仁的心里,在天隐阁许多人的心中,他都是不同的。

其实天隐阁是不乏坏人的,有许多杀手都是从小开始培养。那些孩子都是各地的流落的孤儿。他们进来之前,或许有一段曲折的过往,也许是被抄家灭族之后,好不容易遇上了,以为能够让自己重新开始生活的恩人,或者是能够教给自己非凡武功,日后好去报仇的高人。其实这些孩子在进了天隐阁之后,或许生活与从前的颠沛流离相比,没有什么不同,只是他们遇到了很多相像的人。

每天一起比武,一起睡觉,一起吃饭,在那个年纪,大家的性情都还没有那么活络。只是习惯性的聚集成团。而云行不一样,他像是习惯了独来独往,楚仁可能就像是云行的另一面。他心思活络,在天隐阁内,各种各样的人之间都能处得游刃有余。

唯独那一个看起来孤傲的孩子。其实心里明明都知道进到这个地方来,最终的目的都是杀人,可是云行却是不同的,他喜欢在每日大家练武打架累透了之后,仍然会躲在角落里,用树枝练字,或者用石子下棋。

练字,下棋,这些看起来是大户人家,公子少爷才会做的事情。而云行看着面黄肌瘦的,他似乎真的接受过这样的教育,不是装模作样的附庸风雅。其实小孩子又知道多少呢。可是也不难让人察觉到,他并不是从小生活在那样的环境里,他曾经受过很多的苦。

每一个进来的人,都需要忘掉自郊醣團隊獨珈為您蒸礼己的名字,然后重新得到一个新的名字。就像完全改头换面了,将自己与天隐阁外的自己完全隔离开来。

行到水穷处,坐看云起时,这是楚仁自天隐阁之后记得的第一句诗。从来没有人跟他解释过其中的含义。哪怕他曾经威逼利诱过云行,希望从他那里得到答案,可是那个倔强的孩子,像是护着什么珍奇的东西似的,都不愿意告诉他。

得到第一个任务时,楚仁很顺利的杀了那个知府,可是离开的时候,碰上了一位师爷。楚仁记得曾经听人说过,师爷都是很有学问的。与师傅曾经教给自己的不同,他没有立刻杀了那个,也许目睹了自己的行凶过程的证人。而是停了下来,问了他那句诗的意思。

走到水的尽头去寻求源流,坐看上升的云雾千变万化。楚仁以为那是一句很美妙的诗,他的脑海中随着师爷绘声绘色的描述,出现了一副很奇妙的画卷。

他并没有去追杀那个师爷,反正也不会有人看到什么的。师傅曾经告诉楚仁,他就是太会使小聪明了,这样也会很容易被自己的小聪明给误了。

但是楚仁不相信。直到后来,师傅去世了。

他不是死在出任务的途中,而是死于同门的互相争斗。那个时候的楚仁,仅仅是天隐阁中的一名身份低微的杀手。他的生死,前途皆掌握在别人的手中,由不得自己。他从很久之前就知道,师傅也一直让他忍耐,这样的感觉糟糕极了。

与他的无奈不同的是,云行似乎甘于这样隐忍的无可奈何。云行并非是很好的练武材料,用他们的话来讲,连最不用心的楚仁都比云行练的效果要好。

可是每个夜晚,每当楚仁坐在庭中的那棵梧桐树上的时候,都能看见云行在外面,不停地练习。

当时的云行还没有接到自己的第一个任务。后来云行第一次主动地来找楚仁,就将他的野心在楚仁的面前展露无遗。

但是后来再次想起的时候,楚仁感觉自己是被他给忽悠了。可是他似乎在心底里就拿他很没有办法。

第一百二十三章 大婚

即便再后来,与云行成为了过命的兄弟,他也依然有种始终不能真的明白他的感觉。云行注定不是属于天隐阁的,其实这里的哪一个人,就是真正的属于这里的呢!

十年的时间,云行做到了,他用十年的时间,从天隐阁的一个无名小卒,成为了仅次于阁主的天羽门门主,这中间的艰辛不是外面的人能够想象得到的。

他曾见过云行杀人,也知道他真的不善于杀人。所以在很长的一段时间里,他并不能理解,云行为什么会,这么拼命的想要往上爬?因为在了解了,他并不是想要权势或者是金钱,不爱钱,不爱色,不爱享受,这样的一个人,究竟是为了什么呢?

楚仁曾经猜想过,他在外面也许有亲人。可是他们两个,一起也出了不少次任务了,从来没有见过他单独去见谁。他也曾经单独得和云行私自聊过,也没有得知一星半点儿关于他亲人的消息。

云行终于到了梁洲城。据焰月所言,楚仁已经来了梁洲城大半个月了。在赶来的路上,云行和楚仁也曾经通过消息。不过与他离开天隐阁的时候一般,他真的到了梁洲城,也没见楚仁出现。

倒是先让云行收到了一个不好的消息。

“烟柳死了?”云行不解。烟柳是天显门的人,楚仁向来对自己门下的人很好的,更何况烟柳一向都是他最信任的护法。现如今他为何却不管不顾了呢?

“如果本宫告诉你,当初平阳公和夫人自杀的事情,我提前便知道了。你会不会认为本宫是个冷心冷情、狠毒的女人?”夏晏乔瞥了洗墨一眼,问他的语气中似乎有几分真诚。

平阳公和夫人自杀之前,只见了夏晏乔一面。她毕竟做了他们两年的儿媳,总归对他们是有了解的。她知道,让他们白发人送黑发人,如今又这般屈辱地活着,算是生不如死了。可是没有料想到,居然真的出现了杀手,想要置他们于死地.于是她便来个顺水推舟,为她回宫做了准备。

“不会,公主只是在恰当的时机选择了最好的方式。”这个被夏晏乔唤作“洗墨”的男人,戴着黑色的斗笠,看不清楚面容。但是语气的确像极了一个杀手。

也许平阳公和夫人在天之灵,也会更加希望她能为平阳公府平反吧。

“本宫以此为由,迁怒于你的同伴,你就没有怨恨?”夏晏乔继续问道。

夏晏乔下令杀死烟柳,一是她不会允许有人想要陷害平阳王府之人,二是既然她决定接管天隐阁,必须在其中建立可靠的人脉。

“这条路上,小人没有同伴。”

永临城,贺兰溪知与闾丘濂大婚。

文尹从连郑郡回来之后,不过三日,便是贺兰溪知同闾丘濂的喜宴了。原本季珏和贺兰溪知商量,是打算等到季容宸从梁洲城回来,再办喜宴,一家人能够其乐融融地聚到一起。可是陛下已经下了旨,平原郡主作为闾丘濂的长姐,也希望这门婚事尽早办了。所以就来不及等季容宸回来了。

贺兰溪知坐在喜轿之中,突然想起了前日小王爷司马铭突然来找她,对她说的那些话。

“溪知小姐,闾丘濂当初虽然说是奉皇命去的连郑郡,可是却在连郑郡有意接近你和贺兰府的人,难道你从始至终对他都没有引起过一点儿疑心吗?”

司马铭向来说话不着调,尽管他再三说明了,希望她能够好好考虑他的话。可是贺兰溪知心里仍带着对他的偏见。上次去见慕全的时候,遇到他,但愿只是个意外。她自然不会因为司马铭的两句话,就冤枉多次救她性命的闾丘濂了。

贺兰溪知的手不自觉地拿起了文尹送给她的香囊,里面是他特意调配的安神香。他也知道贺兰溪知经常噩梦连连。只是贺兰溪知没有告诉他,她梦中的一切,竟然像是与贺兰溪知这个人都没有一点儿关系。文尹心中定会以为她是因为贺兰府的事情,所以这些年都睡得不好的。

婚宴的过程实在是繁琐极了,贺兰溪知被婢女搀着回婚房的时候,已经累得不行了。幸好闾丘濂进来的时候,便将丫鬟奴婢们都遣散出去了。这样两个人也能自在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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