顿了顿,他微笑着看着底下众人,道:“所谓的‘百事哀’指的是他在丧妻之後因怀念妻子而引起的几件哀思。为了避免睹物思人,而不得以将妻子的衣物施舍出去,将妻子的针线活包起来,不忍打开,用这种消极的方法来封存往日回忆,更加展现了他对妻子的深深思念。
夫妻之间天人永隔虽然不可免,可更令人哀伤的是,曾经一起经历贫贱的夫妻一朝永诀。这句话充分表达了元稹对亡妻的思念,也体现了曾经共患难、相扶持的夫妻之间,最难能可贵的美丽爱情,所以正方的话,并不成立。”
话完,正方那边如遭雷击,各个傻在座位上,而他们最後的结辩显然也被影响了,讲得零零落落,毫无说服力。
最後评审结果出来,反方三清正方,比赛结束。
温一阳真不得不佩服丁穆谦,留了那麽长的一条线来钓大鱼,最初按兵不动只为在关键时刻一击而中,正方想必也没想到自己最强而有力的论点竟然是对手专门挖来给他们跳的坑吧?
白晴花道:“不仅这样,我刚刚在场上不是嘲讽了对手语文不好吗?”
温一阳点头,接着就听她说:“那句话是丁穆谦要我说的。”
温一阳:“……”
听完他的结辩再想到这句话,温一阳不得不跪了,这简直就是对正方的最大嘲讽,杀伤力无比巨大,好毒呀!
白晴花说的对,这丁穆谦真的是……心机深沉啊啊!
她突然好同情白晴花。
……
中午约了张沛沛一起吃饭,所以温一阳只看了两场比赛就先走了。
彼时她和张沛沛正坐在一家装潢典雅可爱的餐厅里,温一阳才刚解决完面包和浓汤,一抬头就瞧见了边看着手机边傻笑的张沛沛。
她见状忍不住好笑,挑了眉道:“谁啊?”
张沛沛闻言双肩一抖,立即装出一副若无其事的模样,抬头呵笑道:“哦,薛谭啊,他说和乔神他们正在附近。”
说完喝了一口冰红茶。
温一阳见状哦了一声,突然道:“妳跟薛谭什麽关系?”
张沛沛这一口红茶立即呛住了,差点喷出来。
“咳咳咳!”她惊愕地抬头,眼神游移不定,道:“什麽啊,我们没什麽关系啊。”
温一阳呵呵笑道:“上次去撸串时,我看到薛谭一直给妳夹菜了。”
张沛沛:“……”
温一阳又道:“还有每次他传讯息来,妳就笑得像个小花痴。”
张沛沛:“……”
温一阳想了想,道:“还有上次去ktv时,我看到……”
张沛沛立刻就投降了,道:“好了好了别说了,我说我说。”
顿了顿,她唇边勾起一抹略显娇羞的笑,道:“我跟他就是……那种自然而然的关系啊,嗯……”
温一阳闷笑一声,张沛沛见状忍不住瞪她,道:“笑什麽笑,妳跟乔神不是吗?”
温一阳挑眉,道:“是什麽?”
见她这麽气定神閒的模样,张沛沛有些惊讶,道:“妳该不会不知道乔神他,他喜欢妳吧?”
说完仔细观察她脸上的表情,然而温一阳脸上没什麽表情,见张沛沛看她,也只是淡淡地哦了一声。
张沛沛撅起嘴,道:“哦是什麽意思?妳到底知不知道啊?”
“知道又如何,不知道又如何。”温一阳拿着吸管戳了戳,莫名有点烦躁,道:“况且人家什麽也没说,就妳在那边猜也没用。”
“又不只我,大家都这麽想。”张沛沛哼哼两声,接着又亮着眼道:“所以妳是知道的啊?什麽时候知道的?”
“不知道。”
温一阳淡淡答道,心里却忍不住想,什麽时候知道的?
大概是上次自己留晚修时,一出大门就瞧见他的那次……
那个等在门口踢石子的男孩,一见了她就一脸紧张,还非要说自己是回学校拿东西的,真以为能骗过她?
想到这,她忍不住勾了勾唇。
“不知道又是什麽意思啊?”张沛沛纳闷道:“妳说话能不能别这麽玄啊?我智商不够,猜不到啊。”
温一阳好笑地看她一眼,道:“那就别猜啊,别这麽八卦好吗?”
“我好奇嘛。”张沛沛皱皱鼻子,又道:“话说妳打算怎麽应对?妳对他是什麽感觉啊?”
看着面前女孩亮着八卦光芒的双眼,温一阳眨眨眼道:“就跟平常一样啊,其实我也没觉得他有多喜欢我,大概就是有好感吧,这对你们这年纪的孩子来说挺正常的,而且就算他真喜欢我,人家又没说,在他说之前就装傻呗,说了之後再想怎麽办就行,没什麽大不了的。”
况且她想就算乔神真喜欢她,大概也没那麽容易告白。
“什麽我们这年纪的孩子啊,说得好像自己多大似的。”张沛沛撇撇嘴道。
温一阳闻言微笑,心道我可不就是比你们大吗?一个成熟姐姐带着一帮熊孩子。
这时又听张沛沛又道:“那妳喜不喜欢他啊?”
温一阳想都没想就道:“喜欢啊。”
张沛沛立即瞪大双眼,却又听她说:“我也喜欢薛谭啊。”
“什麽!”